这声音我简直太熟悉了!
我赶紧大喊一声,“你他娘的是不是睡了一觉!阿锦呢!有没有看到花城!”
那人第二声哈欠打了一半顿住了,随后也吼了起来,“兄弟你没死啊!阿锦在我船上!不过我没看到那小子!”
陈东汉疑惑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在等我解释。
“我们其实是四个人一起来旅游的,但是掉进这个洞里之后就失散了,到现在还有一个兄弟不知去向。”
话刚说完缸子又吼了起来,“你出个声!我马上划过来!”
换做是我,那我是绝对不敢擅自划船的,我觉得这种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的船该怎么漂都应该是被设计好的,谁要是擅自把船开跑了,船尾那鬼东西要是不乐意咋办?
“缸子你别激动啊!你船尾那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这时候我已经听到水花翻动的声音了,显然是缸子已经开始用手划了,“那东西被我推水里去了!”
我啧了啧嘴,缸子真不愧是个猛汉。
船尾那个穿着斗篷的人我是正儿八经一毫米都不想靠近它,没想到缸子居然一上来就反客为主把人家给推到水里去了,真他娘的一身英雄胆。
回头看去,一个白幽幽的光点正摇晃着慢慢向我们靠近,想必就是缸子正在划船赶过来,陈东汉整了整脏透了的衬衫领子,尽力保持着所谓的学者风度。
“陈老师,那你知道这个大型痋术的泄阳口在什么位置吗?”
趁着缸子赶来的空档,我想从陈东汉嘴里多知道些有用的信息,他是典型的学术派而我算是实践派,论经验我肯定要比他强,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光靠经验是不行的。
就像有些教育资源辐射不到的偏远地区,老人们说了一辈子中国话,但是却一个汉字都不会写,日常生活中他们几乎不会遇到什么问题,但要是把重心放在笔和纸上,那他们和外国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陈东汉稍作思索后有些面露难色,“实在抱歉,我也只是知道痋术其中都会存在一个泄阳之口,但是具体应该在哪里,我是真的没有头绪。”
我激动了半天,合着陈东汉也不会“写汉字”。
不过这番聊天还是很有作用的,最起码让我知道了我们不是无路可走,而且如果这是痋术,那么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就是一个巨大的献祭场所。
当然我暂时不打算把这件事说出来,毕竟扰了军心不好。
几分钟后,缸子的船头撞到了我的船尾,在油灯的映照下我打量了一下坐在我船尾的那个人。
他浑身都被包裹在一个破烂不堪极其老旧的深灰色罩帽斗篷下,浑身上下完全被遮的严严实实的,根本就没有办法辨认他究竟是什么东西。
就在我想趴下来尝试着看看他脸的时候,缸子一伸手直接把那个斗篷人给扒拉到水里去了,奇怪的是,那个人一落水很快就沉了下去,我都没有机会看一看他的真容。
阿锦闭着眼睛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