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波人陷在冒着烟的腊泥里从不同的方向往正中心的大洞汇聚,那条有腰那么粗的大蜈蚣也在腊泥里不停翻滚着离我们越来越近。
钟义抱着严飞堂,他的下半身已经完全扎在腊泥里了。
他身上已是烧伤,好在他当时着火后的处理速度非常快,因此虽然浑身没一块好皮,但我还真没看见特别严重的伤口。
钟义冲我一笑,“兄弟,我们怕是上不去了。”
见他这般洒脱,我心里也变得坦然起来,“那就一起死呗,严飞堂都烧成这样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话说完,钟义怀里的严飞堂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你当时是不是想扒我裤子?”
三人大笑着,万幸比那条大蜈蚣早一步滑进了大洞里。
阿锦一直抱着我,我也紧紧抓着她环在我胸口的双手,就这样我心里几乎没有一丝恐惧的自由落体,直到重重砸进水里。
……
之后的事我就没什么印象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奶奶家小姑的床上,房间外面有颠锅炒菜的声音。
我想掀开被子,却发现我的双手已经被纱布包成了两个大白馒头,踹开被子一看,我的右腿也被彻底包扎了起来。
我冲着外面喊了声“我醒了”,炒菜的声音便停了下来。
随后一个大大咧咧的男声传了进来,“哥啊,你命真大。”
居然是花城。
他叼着根烟露了个头在门口,“你朋友没什么事还在睡呢,她点名非要吃鱼,我在村里敲了十几家门才给她买到两条。”
知道阿锦没事我心里悬着的大石头也总算是落了地。
“那另外两个人呢,严飞堂和钟义。”我问道。
“没见到别人啊,我就看到你和这个小姑娘。”
在和花城的聊天中,我得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也在脑子里把这整件事给粗糙的拼凑了起来。
花城说好在木屋外等我一个时辰,承诺临近尾声时花城口渴难耐,就打算找条河解解渴。
当他好不容易找到一条河并且准备喝水的时候,他忽然就看见抱着我的阿锦,正一边大喊着求救一边往下游漂来。
他说我们运气是真的不错,虽然掉进了地下河,但这条地下河是明河,最终还是流回了地表,否则我们现在应该正被汹涌的河水卷着,流向地底的深处永远也无法再见天日。
再说那个死掉的赊刀人,他确实是当年老祖爷收下的弟子。
赊刀人年老之后执着于探寻邪道总脉的力量,于是到处巡访当年的同门,也一直在各地的葬蛊堂里寻找关于巫蛊之术的秘密。
相传葬蛊堂里一直埋藏着一个能够延年益寿甚至起死回生的术法,而且传说中的软金椎更是施法必备的道具之一。
这也是当时严飞堂一口就猜出我在寻找软金椎的原因,合着六门邪道里只有我不知道这件事,甚至连二伯这个门外汉的消息都比我灵通。
而且根据花城所说,我发现我们几个人的师傅,也就是老祖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