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飞堂远离我几步,坚定的摇了摇头,“别送死,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我刚想回她,不远处的钟义大踏步走到我身边,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师兄,这里就是葬蛊堂。”
“我知道啊!”
我觉得钟义的话有点莫名其妙的,我从木屋里的通道下来到现在已经待了几个小时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钟义盯着我的眼睛,摇了摇头,“现在我们所在的这间石室才叫葬蛊堂,外面的一切,不管是通道还是那个水潭子它们都有自己的名字,但是没人记得,也没人在乎那些名字。”
这我就有点不解了,“既然都有名字为什么没人记得?”
“因为和这里比起来,之前的所有都不再重要,不管多么凶险都不重要。所以人们才用葬蛊堂这三个字,取代了一切。”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钟义就是想告诉我这么大一个地下建筑明明只有这个房间被称为葬蛊堂,但是人们偏偏愿意用这三个字指代一切,无非就是想衬托出这个房间的凶险。
“我知道!但我不想浪费时间!”
我话音未落,钟义飞快一伸手就拿过了严飞堂手里的白头灯,然后他头也不回的甩手一扔,白头灯狠狠的砸在了钟义之前查看过的那面墙上,一时间火光四溅。
严飞堂刚想开口问是什么回事,墙上火苗一蹿,一道细长的火蛇居然顺着墙壁蜿蜒前进,一瞬间就延伸出去好几米。
钟义指着那条火蛇说道:“墙上有很多嵌着油膏的缝隙,应该就是用来照明的。”
说话的功夫火焰已经延伸出去十几米了,我们三个就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那条火线前进、转折、盘旋、上升。
火蛇精准的划过并点燃一个个被钉在墙上的火把,这间巨大的石室也一点一点的亮起来。
我们足足等了快五分钟,火焰终于盘旋上了石顶,最终在我们的头顶点燃了一副灼热跳动着的栩栩如生的顶壁画。
那副画描绘的是一条巨大的,头上长着独角的蜈蚣。
蜈蚣是盘着的,尾巴作为外圈的起点一圈一圈足足绕了十五圈。
蜈蚣头收在身体的最中心,头上那两根火焰触须燃烧跳动着,远远的看过去也是栩栩如生,似乎随时都会扑向我们一般。
火焰彻底点燃了这幅画,整个房间里顿时就燥热不少。
可这间石室实在是太大了,估计怎么也要有两个足球场拼起来那么大,因此墙壁和天花板上的火光并不能彻底照亮石室的正中间。
所以这会儿石室中间还是漆黑一片,我也只能隐约的看到有一个什么东西好像是悬在半空中。
“那个黑乎乎的是什么啊?”严飞堂问道。
突然,头顶的蜈蚣嘴里滴落了一滴燃烧着火焰的液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这滴火点精准的落在了石室中央的那个巨大的黑影上。
“轰——”
一声爆燃响彻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