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而是削尖的竹制——今日举宴,不适合出现杀人利器。
这使得考验有了难度,竹制箭头想要射断红绸可不容易。
江越与阿鹿二人对视一眼,齐齐拉开弓箭。
“嗖嗖——”箭支与空气摩擦出声响,两支箭争先恐后奔向竹竿尽头。
“啪!啪!”又是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箭头均扎了进去。
竹制的箭头竟也有如此威力,宾客们无不赞叹。
楚九赵六二人心中暗惊,他们自以为精通六艺,虽不是正经的武人,但骑射也拿得出手,现下一见,才知道什么是差距。
且不说三石弓本就不容易拉开,单说这竹箭,削得再锋利到底不如真正的箭头,可在他们二人手下竟有如此威力。
但是,红绸的系绳只破了两个洞,并没有射断。
江越与阿鹿神情都未见波动,同时向旁边伸出手。
“箭。”
侍者递上箭支,江越不耐烦,说道:“多拿几支来。”
阿鹿那边,大凉侍卫直接奉上箭筒。
江越瞥过去一眼,两人同时搭弓。
阿鹿先射了出去,破空声刚刚响起,江越紧接着松开弓弦。他的箭后发先至,众人只听轻微的“哔剥”一声,箭头追上阿鹿的箭尾,竟将之劈开了。两只箭一前一后疾射过去,眼见阿鹿的箭一点点被破开。
“啪!”一声脆击,阿鹿的箭裂成两半,在射中的前一刻耗尽余力,坠了下去,而江越的箭借着余势牢牢钉在竹竿上。
“嘶——”宾客们倒吸一口凉气。
竹制的箭头在疾射中破开箭支,已经是难事,最后居然还有余力射中,这是何等的臂力?
话说回来,凉王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力气未足,这样的比拼太吃亏了啊!
阿鹿本人气定神闲,箭被射下的同时,下一支箭已经搭在弓弦上,“嗖”一声射了出去。
然而江越紧随其后,又是在同时松开弓弦,企图故伎重施,引得客席上一阵低呼。
一步慢便步步慢,凉王箭术再高超,若是被江越拖进他的节奏里,那就必输无疑——江越从小混迹军中,根本就是仗着年长几岁欺负小孩嘛!可惜凉王……
“咦!”事情的发展却不如众人所想,阿鹿动作极快,手一捞又一支箭扣上弦,江越刚刚射出,他也射了出去。
原本是江越的箭追他的,现在变成了他的箭紧追在后。江越的箭劈开他第一支箭的同时,第二支箭借着这轻微的阻势追上去,“哔剥”一声,反过来破了江越的箭。
“啪搭!”“啪搭!”“啪!”
前两声是两支箭落地的声音,最后一声是射中竹竿的声音。
好箭术!说起来,这位凉王是吴子敬祸乱大凉时出生的,他身为王族血脉,不但活了下来,还年纪轻轻登上王位,也不是易与之辈啊!
阿鹿收回弓箭,含笑看向江越:“江将军,继续吗?”
江越眉毛一耸,露出几分冷笑:“来!”
他一把抓起箭支,全部搭上弦。
阿鹿态度温和,行为却毫不示弱,同样抓了一把箭。
“嗖嗖嗖!”江越接连松手,连珠箭射出。
阿鹿用力一拉,弯弓如月,数箭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