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一种压迫感和逼仄的感受,气氛压抑,让人心理上喘不过气来,三十一还在昏睡之中,一时半会儿恐怕是醒不过来,云笛道人走到一半才想起来三十一的事情,却也不会回头去唤醒他了。
刑司的人自有办法。
司兮在刑司呆了很久了,他是司之的大哥,虽然是堂哥,可是也是家族里传承到了天生源术的人,司之之前在烬晚城审讯雨家的躯壳升天叛徒时,用的就是那家族嫡传的审讯之法,这审讯之法有点像单对单点对点的幻术,让人面对自己最畏惧的东西。
这畏惧的东西来自于这人记忆深处,被忽略的地方,那曾经让大脑皮层反应过最大的惊吓状态,还原那个状态之后还会通过能力放大那个恐惧的状态,在此基础上循循善诱,让受术者说出自己内心的认知和想法。
“说出的所有内容全部由你亲自记载到记录玉里边,加上刑司的密封,任何消息不要有任何纪录,这两人一定要全天候的仔细看管。”云笛道人离开前说的话在司兮耳边响过,他看着面前的两个年纪并不大的人,一个像哥哥一个像弟弟。
而他心里倒是知道,这两人恐怕是对大夏造成威胁之人,还是英豪会上的参赛选手,恐怕不是细作就是贼党,小心对待肯定无错。
“怎么,软的不行要来硬的了?”伍德看着司兮一身官服,也明白了他是来做什么的。
“少说废话。”司兮从不和犯人多言语,他一招手,先是让另外两个刑司的人给那伍德上刑,金丝红缎的绳索捆在伍德的身上,让他毫无还手之力,体内源气更是无法调动。
“遵命,侍郎。”那两人恭恭敬敬,知道面前被金丝红缎索捆住的人定不一般,便是连司兮的名字也不称呼,只称呼他的职务。
两人先是检查绳索,毕竟绳索的效果怎样几乎直接关系到两人的生命安危了,这绳索可以捆住源尊以下的存在,那三十一的实力已经很接近源尊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昏迷不醒,可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这是刑司的生存之道。
刑司掌控的信息太多了,而且隐秘性极强,就连司兮也不过是因为实力关系而有了侍郎的职务,他也无法了解或者接触到许多的隐秘事件。
绳索检查完了,接下来就是从肉体上去剥削这两人的意志力了,只不过那昏迷之人竟是怎么都弄不醒,司兮想了想,命令二人将三十一和伍德分开来,先审讯伍德。
伍德在说完话之后一眼不发,默默的看着三人忙碌,又是检查绳索,又是折腾这或者那,直到刑具上来,他的脸色才忍不住微微改变。
“早就听闻这大夏国上下严厉,这刑具更是惨无人道,今天见到,不过如此。”伍德看见那可怕的刑具反而嘲讽说道,哪怕他的心里都开始崩溃了,要知道现在的他不过是个寻常人,一点源气都调动不起来,而寻常人的状态已经很让他不适应了,他永远记得自己当年踏入修炼者世界的那时候,心里有多么痛快。
而这种本来就没有底气,现在还要以毫无底气的状态去受刑,这副刑具是一套针钉,伍德在组织内部受过抵抗刑讯的培训,不过也只是对刑具有了些理论上使用的办法和目的的认知,可当他看见这银光闪闪,耀眼夺目的银针——或者说是钉子的时候,他还是恐惧莫名。
“看看你,从高层次的修源士到寻常人的感受想必并不轻松,那种内外都感受不到源气的痛苦,我恐怕难以理解,但只是想想,也觉得可怕。源气啊,不在体内的时候还好,一但失去,那种空虚的感觉几乎要人性命。”司兮说话抑扬顿挫,像是念诗,可是话里的威胁之意分毫不少。
“不过,感觉可不会要人性命。上刑吧,先击破他的意志,我再施术,不然,意志强横的人,施起术来可算是疲惫。”司兮一伸手,隔空取物,把那放在墙角的椅子拉到自己身后,然后闲散轻松的状态坐了下来。
他越是轻松,伍德此时就越是恐惧。
“你若是说点什么,一号不会放过你的。”三十一这会儿似乎清醒过来,他在隔壁屋子里有气无力的用波凉语呐喊道。
“把嘴堵上,一号会不会放过他我不知道,若是不交代点儿什么,恐怕我这儿是不会放过他了。”司兮冲两个帮手摇了摇手,开口命令道。
而他的却是玩味的盯着眼里躲藏恐惧的伍德。
“那么,现在开始吧?”听到隔壁没有声音传出了,司兮深呼吸一口,站起身来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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