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顿眼睁睁的看着,漠视身体的控制权被怪物接手,大脑像是被废掉的光杆司令,畏缩在头盖骨内瑟瑟发抖。
“嘿嘿嘿,嘿嘿嘿。”他听到笑声,让人恐惧的笑声,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后,而且它不是人!
冒出这个想法的第一时间,劳顿每一个细胞都在惊声尖叫,发出名为恐惧的信息,妄图让身体逃跑,远离此地。
丝线牵动之下,头颅向后微微的转动着。
视野随着角度的变换,所能看见的事物也在改变。
直到一张脸映入眼帘,脸上覆盖着面具,不知怎么,劳顿能感受到面具下愤怒的表情,假如忽略掉嘴上的怪异笑容,整体看去,是那么的绅士。
“你好,恭喜。”劳顿还不知喜从何来,只听见刷拉一下,剥下了一层皮,血色的肌肉纹理,是如此的致密,人体的构造,让人着迷。
“啊,赞美上帝。”高危的举动,很难让人不在意,一个东方国家的人民,竟然信仰上帝,这是多么神奇。
是啊,多么神奇,劳顿的身体缓缓飞起,眼前出现,一张与他相同面目的人皮,啊,多么美丽,让人想要拱手作揖。
紧接着,他发现,哦,上帝,那是我自己的人皮。
“啊啊啊啊啊啊啊……”痛苦姗姗来迟,却从不会逃避,红线一跳一跳,像是个捣蛋的孩子,优雅而又顽皮。
“噗通。”一声,一颗大好头颅飞起,无头的尸体倒地,手持光刃的高危,像是死神在行使权柄,听够了敌人的哀嚎。
果断送他下地狱,腔子内的血液嗤啦啦宛如喷泉。
喷洒在四周,血液沾湿在花朵上,树木上,草叶上,遍布这片土地。
直到死前,劳顿都在讷讷的说“恶魔,绅士,怪异。”
哈里森驱车赶到现场之时,只看到了一个无头无皮的尸体倒在地上,血液蔓延开来,浸透了土壤,染得一地鲜红。
尸体的切面处,还在流淌出粘稠的血液与灰质。
仿佛是哈里森的到来,触发了些什么开关,接下来的几十秒内,共有十几人接二连三的到达现场。
首当其冲的,众人就目睹了这具样貌可怖,极其具有冲击力的尸体,很多没有上过战场的间谍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但无一例外的是,相视一眼,你能够发现对方的眼神中,写着几分恐惧与惧怕,隐隐带有不适的表情。
近距离下,清晰的看到了一具外观诡异,又让人心生恐惧的东西。
如果不是心理素质,仍然算得上坚挺,大部分都会趴在地上呕吐,将胃里所有的食物呕的一干二净,生怕剩下什么。
作为从中东战场上归来的一名老兵,梅斯见过死状凄惨的人类残体,什么样的尸体他都见过,缺胳膊少腿的。
眼球被炸飞出去,脑袋一半被削去,只剩下半个脑袋的。
腹中的大小肠被炸出体外,流淌一地搞得血赤呼啦的,死人之多,死状无奇不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出现不了。
经历过无数堪称惊悚的场面,持续锻打心理承受力之后,梅斯感觉自己已经见惯了大风大浪,面对尸体时,应该不会再产生强烈的呕吐了。
但是眼前这幕光景,狠狠打了他的脸,这幕画面,对生理上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简直是在公开挑战人类的承受极限。
死状再千奇百怪的尸体,都远没有眼前的来的恶心。
完整的皮肤被剥离开来,只剩下层层叠叠的致密肌肉纹理,红红的肌肉,加上白色相间的筋膜,外观上看起来,像是他吃过的上好雪花牛肉。
沾上些鸡蛋液,说不定也能整一盘?
做梦也想不到,人类的肉竟然与雪花牛如此类似,以后怕是再也吃不下去雪花牛了。
捂住嘴巴,屈身蹲下,强压下喉头的流食翻涌,梅斯开口道
“上帝啊,这个家伙,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折磨,又是以何种心态缓慢死去,这真是太残忍了!”
梅斯感到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恐惧,在他的世界观中,行事风格与之相贴近的东西。
——只有恶魔,一定是恶魔的手笔,只有它们才会如此冷血残暴,无视生命的意义。
目光停留在密林,哈里森的视线被遮挡住,看不透这不见泰山的障目。
命令的发出者,长官唐纳德就在前方,生死未卜,即使哈里森对他很反感,但也是长官,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
“长官,我们到地区外围了,正在集中人手,五分钟内向内部进发。”
“好的,收到,尽快赶来,我正与叛徒肯特对峙,情况僵持。”唐纳德的语气焦急,他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