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听了之后,嘲讽似的笑了笑,这种拿生命开的玩笑,他压根笑不出来。
是啊,要说玩家像人类,更像是拟人形态的暴龙。
谁知道那细若无骨的芊芊玉指,捏成拳头后能够爆发出多大的力气。
“该死的,看在上帝的份上,求你们别说了好吗,我都想把车扔在路边,跑回我的公寓里藏好,学一学沙漠中的鸵鸟。
不不,应该我该直接去向种花家人自首!”
约翰嘴角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试图用半开玩笑的语气,以显示自己的心态尚好,但脸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却彻底的出卖了他,约翰心虚,虚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事情已经做下,开弓没有回头箭,覆水难收的道理他同样明白,不然,他是真的想弃车而去,逃到深山老林中去,自己一个人过完下半辈子。
虽然生活艰苦了些,但至少自己能活着,只要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约翰想起了他看过的一本书籍,讲述了主人公经历了家道中落,父母妻儿接连死去,最后亲人也离开他,将年老的主人公孤独留在世界上的故事。
书中的一句话,约翰记得非常清楚,总结起来的意思是
“我他么的要活着,就算是死了也要活着。”
语意粗俗,但却饱含一个人类对于死亡的恐惧,对于生命的渴求,具有一种最原始的本质之美——生命的张力。
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余先生
在约翰看来,这句话说的太他么正确了,句中的意境他也终于感同身受,却是在生命遭受威胁的情况下。
“哦,上帝啊!这就是场闹剧,招惹了谁不好,偏偏招惹这群家伙。”双手用力的拍了两下方向盘,喇叭声响起,显得十分刺耳。
“不仅是你,我也想,可是事情既然做了,种花家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那个无面者,肯定会撕碎我们,将尸体喂给狗吃。”
乔面沉似墨,约翰的悔恨情绪,像是疫病般蔓延,无疑是在动摇军心,按照规定,该军法处置,可是这种情况下,还要干掉队友?脑子呢?
因此,除了默许,他也做不出什么反应,连反驳的话语,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肯特的看法,他发自内心的不想赞同,谁愿意承认自己会被杀死呢?
如果有人愿意,那他的脑子里面全是粘稠的浆糊嘛!是种花家的饭菜不香,还是宫保鸡丁不好吃了?
叹了口气,乔认为众人的命途,当真是多舛。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来到种花家的话,不对,如果当初没有成为间谍的话,不对,如果当初出生在种花家,而并非衰落的势头不可阻止的亚美利加的话。
那么一切是不是都该不一样了?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更没有如果。
“没办法了,我们已经上了贼船,便下不去了。”眼一闭,心一狠,回头路是走不了,那么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完成了暂时性心理建设的三人,用劣质浇水粘连起的自信心,摇摇欲坠。
咬着牙,想要将所有想法都抛之脑后,约翰将油门踩到底,继续驱车驶往k3地区,他不再顾忌什么交通法规、规章制度,坐牢,也能有命坐才行。
没了命,想要坐穿牢底都不可能,k3地区,长官下令前往的地方,只有到了那里,几人才能有条活路。
巨大的心理压力,无时无刻不再摧毁乔等人脆弱的神经,只有疯狂一把,才能勉强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没错,以最快速度到达目的地,毕竟,在那里等待他们的,是自己的同文同种的同胞。
是人种混杂的白皮肤亚美利加人。
另一头,高危仍然躺在地上,嘴角吊着根狗尾巴草,血液丝带,随意的旋转着,在旁人看来,高危显得悠哉悠哉的,一点儿也不急切。
他倒是不担心绑匪跑了,毕竟全国上下的资源都集中在江省,发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寻找李伊宁,要是这都找不到,那国家的脸面可就丢尽,世界领头羊的颜面何存?
岂不是扫了地,就冲这条,说啥也得找到那些家伙。
总指挥连军令状都立了,找到李伊宁的所在,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唯一让高危感到头疼的,是根本找不到那辆黑色皮卡车的踪影,这几个主要的绑匪,就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也太会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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