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高危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当人又怎么样,自己又能拿重叠之门怎么办?力量上天差地别,鸿沟般的落差下。
游戏参加者好比刀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但游戏参加者之于普通人类的话,后者才是砧板上的鱼,阶级上就是天然对立。
至于破烂腹黑门的支配行为?
难不成用百万之星打它一拳,表达一下反抗的意愿?拉倒吧还是。
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儿,那扇门又怎么可能让它发生。
意淫几下是可以滴,实施起来,高危用屁股想都不可能。
第二场重叠游戏是结束了,但是下一次什么时候开始?也没个时间点啥的,无力吐槽。
不知道下一场重叠游戏何时到来,光是想起这件事,就足够高危头疼半天了,及时行乐吧。
既来之,则安之,做好准备管他啥时候来呢,任你怒海澜涛,晴天霹雳,实力傍身,我自巍然不动如山。
“苦啊。”默默的从床底下掏出一瓶快乐水,咕嘟咕嘟喝了满肚,独属于年轻人的愁苦,是其他人难以理解的。
头发,又掉了几跟,高危的发际线上移,隐隐约约有秃顶的趋势。
另一头,航州市的警局宿舍里,噗通声响起,人形物体砸落在柔软的床铺上,定睛一看,竟然是张炎,与高危相同,从十界归来的他,头颅沉重,全身肌肉酸痛。
像是在梦里与壮硕的熊罴打过架,或者与好几个娇娃大战的酣畅淋漓,不然自己的老腰为何如此酸痛?真的是太奇怪了。
一定是与身材火热的辣妹,玩起了鼓掌的游戏,上下翻飞,啪啪啪啪啪啪,快乐的一批。
幸亏是从空中自由落体到宿舍的床铺上,要是砸在水泥地上,保不齐骨头得跌断两根,哎?
现在的体质,还能跌断骨头嘛?要不试一试?算了算了,打消了自己胃疼的想法。
恍惚间,张炎搓了搓手指,指缝间夹塞住了几颗硬质的砂砾,硌的指缝生疼。
回到现实以后,十界中发生的所有事件,仿佛皆是虚幻的假象,真真假假,让人难以辨别。
杀人魔?作为一名警察,每年都得将几个杀人越货的极恶分子,抓捕归案,再使用法律公器去制裁这些家伙,给予他们正义的审判。
一发炙热的钢铁子弹,穿透脑壳,动能恰好炸裂开颅内。
随后尸体倒在地上,让象征生命的红白之物,流淌一地,最后被清水洗刷,流入阴沟废料槽。
维护社会秩序的铁锤,足以送他们上西天,不,杀人犯应当上不了西天,大概只能下地狱吧。
该死!张炎拳头怒气满满的捶在了铁架床一角上,后者晃动几下,发出嘎吱嘎吱的牙酸声,差点散架。
被人听见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男女在摇床运动。
“没事好好的杀什么人呢!同族相残,当真下的去手。”从颠倒世界回来以后,游戏参加者们都或多或少的陷入了ptsd后遗症中。
比如疯狂到出现幻觉的冯乐,就是以他人的绝望眼神和超自然力量,作为触发契机,而张炎,渴望守护民众的力量。
厌恶没有任何道德标准,不受法律与制度约束,只是一味满足个人原始快感与的杀人狂魔。
与其说是厌恶,倒不如说是憎恶与杀意,张炎将自己的无力,对弱小的愤怒与怨恨,统统转嫁到了杀人者的身上。
因此,他渴望力量。
“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被兽性驱使的魔鬼,不要让我在现实中逮到你们这些渣滓!”如是想着的同时,手指也握住铁架,不断发力。
在强大力量的作用下,铁架被捏出了几道微微下陷的指印。
杀人者,人恒杀之,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是利益冲突,还是血脉恩仇,仇杀的同时,毁掉了别人,也毁掉了自己。
回想起在十界的一切,杀人魔的气势威压之下,那种无力感涌上心头,自己的手,好像什么也抓不住,什么都无法保护,随着意志的上下波动。
铁人身形在虚幻与实质间波动不息,发生的种种事情,宛如一场梦般,都无法确定是真是假了,直到他腥红的两眼。
看到了视界内出现的数行文字,瞳孔一阵紧缩,表现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