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危已经分不清,额头上是汗水还是雨水,极度紧张下带来的极端刺激感,让他无暇顾忌。
“10:54。”
“还有十分钟,我相信应该可以。”高危回头望了一眼,目测之下,他大概走出了二三百米的距离,脚下,桥身很稳固,使用的材料,高危也不认识。
随着高危走出的路程不断增加,风雨似乎更加的急促,而且愈发的狂暴起来,像是要把他吹落谷底,掉进无尽深渊中。
“草,就一直增加难度,没有休息点可言?”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高危感到一阵阵的兴奋,潮水般涨落。
对于极限运动,他有过想法,但是并不想付诸实践,现在,他得到了实践的机会,而且,乐在其中。
“呼呼呼呼呼呼~”风向突然开始急剧的变化,发出狼嚎似的哀鸣之声,原本还算“温柔”的风,变得像是小三把丈夫捉奸在床,怒气值爆满。
将高危单薄孤独的身形,吹得左摇右晃,摇摇欲坠。
雷霆炸响,闪电劈过空中,像是一柄苍蓝色的利剑,撕裂天空,大地与悬空桥,被染上一层白霜,简直比某些白色的粉底更甚一筹。
“哈,来,我看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出,我要是退缩一步,我就不是高危!”豪言壮语一出口,心气陡然提高一大截。
高危觉得此刻的他,无所畏惧,什么也不怕,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中。
头脑发热,以及兴奋。
仿佛是为了回应高危的呐喊,一道闪电径直劈在高危身旁不远处,被击中的桥体“噼里啪啦。”响着,留下一片焦黑。
银蛇炸裂,电弧狂舞,雨幕密密麻麻,桥身上的积水处,电蛇盘绕聚集,爬行向四面八方。
“停!天气大大我错了,我不该立flag,俺错了!求放过。”心中酝酿的豪情,被一记水桶粗细的雷霆打回原形。
高危又想起了自己姓甚名谁,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而已。
他俯低了身形,降低高度,这座悬空桥上,他可是海拔最高的,万一被雷劈死,可就真焦糊了。
撒上孜然,是一盘好样的烤肉。
丢弃的恐惧感,被高危捡拾了回来,做人,还是不能太猖狂。
只是稍微装了一下,看看,被制裁了吧。
高危继续走动,精神高度集中,随着他不断前进,风速也持续性的增大,远比一开始来的凶猛,至少增加了四成的速度。
只要他一个稍微不注意,就会跌落无底的深渊,像是落入怪物的口中,被一口吞掉。
什么?你说悬空桥外围栏的高度?
高危并不觉得,这顶多十几厘米的侧栏,能够带来些什么防护作用。
虽然说在悬空桥上走动,难度并不是很大,可更加考验人的心理素质,他的现状,更像是在高山上走一根宽度并不是很细的钢绳。
而且,是不带平衡杆的那种。
高空行走最大的忌讳,便是精神太过紧张与恐惧所导致的失误,更不用说,是两万米的高空。
一个小小的失误,会酿成悲惨的结果,至于有多悲惨,高危不想以身试法。
高危不禁有些好奇,海拔两万米,为什么还有氧气存在?十界中的区域,是否都像这样不符合常理,这有待日后的探索。
雨幕密集的打击,沾湿了高危的衣服和头发,头发寸步不离的黏在一起,衣服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