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干很粗壮,应该是有不少年头了。
此处也有其他官员进出,杜尘澜站位显眼,通过那些官员们身上的官服来判断他们的品级,并一一行礼。
吏部常有来核办的官员进出,对于杜尘澜一身常服,并不感到奇怪。
恩荣宴刚过,杜尘澜又来得晚了些,已经有二甲之后的进士来打探消息,想早日谋求官职。
对于那些打量他的目光,杜尘澜皆回以一笑。没法子,谁叫那些人的品级都比他高呢?他此刻觉得,从六品的官职,比起芝麻官儿也没大上多少。
杜尘澜在打量了一番院落和班舍之后,便没了兴致。这里又不是他日后办公的地点,他的兴致不高。
不知过了多久,杜尘澜觉得自己等了有一刻钟左右,刚才进去禀报的江海阁却迟迟未归,他不禁心中微叹。
这一来就是个下马威?也不知对方这样的把戏,打算玩多久。其实杜尘澜觉得,这完全是无用功。
他是新晋官员,怎么也不会得罪对方的,应对当然万分小心,难不成还会与对方起争执?
当然,若对方只是想让他吃点苦头,那就另当别论了。
江海阁看着眼前正在品茶的苗大人,不禁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可是刚才就提醒过杜大人了,这事儿可不能怪他了啊!
同时,他在心中谋算着,到底该怎么开口提醒一下苗大人呢?终究是收了杜大人的银子,若是一句好话都不说,那终究有些说不过去啊!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苗鹏泽,却发现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顿时一个激灵,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不说他不想求情啊!实在是他不能因为那二十两银子,就将自己的差事给丢了。早知道这二十两银子就不收了,当真烫手。
苗鹏泽放下了茶碗,磕碰声惊了江海阁。江海阁还未抬头,便听到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
“人来了,你怎么不去请进来?愣着做甚?”苗鹏泽拾起书案上的毛笔,开始翻阅眼前的卷宗。
江海阁不禁松了口气,心中腹诽不已,您不首肯,咱怎敢将人带进来?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倒是冤枉起他来了。
“是!是下官的失职!”江海阁弓着身子,小心地赔不是。
等出了屋子,江海阁不禁又换上了一副笑脸,“杜大人!苗大人请您进去。”
江海阁出了屋子,发现杜尘澜如松般挺立在原地,一副闲云野鹤,潇洒自若的模样,他不禁叹息了一声。
得!这位的心思也不容小觑,也不知进去之后,这位与苗大人会有什么交锋,他只希望不要殃及他这个池鱼就好!
他的靠山可比不过这两位,一个是查太后一脉,还有一个背后是皇上。他能不往上凑,就不往上凑。
打定了主意,江海阁便对杜尘澜说道:“只能请杜大人自去了,下官还要接应其他官员,便先失陪了。”
杜尘澜见着这位一脸的为难,随后忍不住笑了笑,也没必要为难人家不是?
“多谢江司务通禀,你自去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