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一时,等伤势痊愈之后,再来办差。”杜尘澜点了点头,都交代完毕之后,他才命车夫开始向宫门处驶去。
马车刚入了东华门,就不得前行了。杜尘澜听到马车外一片嘈杂,远处似乎还有锣鼓声传来。
“太后的仪仗这么早?”杜尘澜一听便知是发生了何事,昨日打听到的消息,今儿两宫太后要去珞叶寺开法会,为朝廷和先帝祈福。
他一听此事,便觉得荒谬。两宫太后虽未明面上撕破脸,但相互之间也是暗潮汹涌,怎会一同前去珞叶寺?
再得知事情真相之后,他就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往年也没见廖太后要去珞叶寺为先帝祈福,都是在宫里的小佛堂诵经,今年怎会与众不同?他想到了之前顾源说的话,不禁心中有了个猜测。
因此,今儿一大早他就让守月派了个身手好的,去珞叶寺打探,看看是否会有不寻常之事发生。
可不是吗?宫里守卫森严,想见上一面不易,倒不如出宫相见。
只是如今再见,又有何必要呢?毕竟摄政王已经下定决心,要图谋造反了。难道见了,摄政王就会放弃皇位?
在失去了一次权势和地位之后,他相信摄政王不会再轻易放手了。再者,当年可能正是情浓时,可如今已经是多年之后,且这几年二人似乎并未见过,二人还会有多少情分,难说。
杜尘澜的马车被人群和仪仗堵了去路,他索性也撩开窗幔,看向车窗外。
他不得不感叹权势的好处,前方京卫指挥使官差开道,其间内侍和宫女不计其数。宫女内侍手中的皇伞都有几十把,杜尘澜在红绣伞的后头,看见了金顶华盖的马车,还是两辆,一前一后,正在慢慢前行。
杜尘澜叹息了一声,这要等仪仗全部走过,只怕得等上一刻钟。
看着正在移动的仪仗队,杜尘澜的心中又感慨了一番。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太后在,后宫都不见得安宁,更何况还是两个。
再者,慈宁太后还大权在握,皇上的生母暂且看来处于劣势,宫中就更不得安宁了。
其实皇上这龙椅坐得也是颤颤巍巍,都坐了十几年来,还有这么多方人马想取而代之,怕是每日都提心吊胆。也难怪他这样对皇上有威胁的,也要笼络进宫,看来皇上这几年愈发艰难了。
朝廷内有楚王和摄政王虎视眈眈,其他派系各有拥护者,关外还有小国时不时地侵扰。皇上没头秃,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啧啧!这太后的仪仗,可真是好排场啊!”马车旁一名身穿灰色直裰的书生感慨道。
“皇上的嫡母和生母,这等仪仗自然是要的。不过,听说孝敏太后已经许久都未出宫了,此次竟能去珞叶寺为朝廷和先帝祈福,看来与先帝还是有些情分的。”一旁一位而立之年的男子回道。
杜尘澜闻言笑了笑,真有情分也不会将廖氏打入冷宫了。可别扯什么保护廖氏那一套,毕竟皇上直到临死前,可都没再提起过廖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