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着,顶端的猩红一闪闪,冒出了一阵阵香烟。
许多妇人正围着香炉作揖,双目紧闭,双手合十,看起来十分虔诚。
“原来有这么多人啊?”洗月见着人来人往的珞叶寺,不由得发出感叹。
“原来是咱们来晚了,他们都已经上了山。”杜尘澜恍然大悟道。
从山脚下爬上来,没两刻钟是不成的。这还是对于像杜尘澜和洗月这般好的体力来说,妇人的脚程要比他们慢上不少。
可见这些人很早就来了,住得远的,说不定还得披星戴月赶路。
“太太之前在这里定了一间厢房,说是要吃了寺里的斋菜再走。”洗月在一旁提醒道。
杜尘澜点了点头,“那就先去厢房吧!母亲应该在厢房内等我。”
金妈妈身子不适,钱氏身边带着的是金桔和一个小丫头。今日寺里又来了贵客,杜尘澜怕这两个丫头不知事,冲撞了人可不好。
钱氏刚进厢房歇下,便见金桔领着一名身着墨绿色褙子的妇人走了进来。
刚才金桔来禀,说是礼部尚书府上的管事妈妈来请安,倒是将她吓了一跳。
他们与何府素来无甚来往,没想到竟然会有婆子来请安,让她心中有些忐忑。
“奴婢是礼部尚书府上长房大太太身边的管事妈妈,姓刘!敢问太太可是新科状元郎杜大人的母亲?”刘妈妈朝着钱氏福了一礼,钱氏立刻命金桔将人搀扶起来。
“正是!”钱氏佯装镇定,心中正在快速回忆,难道是自己无意中冲撞了对方的女眷?
“今儿真是巧了,咱们府上的大太太也带着姑娘们来了寺里烧香祈福,这不就碰上了吗?之前钱太太不常在京城走动,咱们太太就是想结交,也不好贸然打扰。今日既然碰上了,那择日不如撞日,便想请您过去说说话儿。”
刘妈妈笑意盈盈,她本是容长脸,眼睛不大,但笑起来却弯成了月牙,瞧着就很喜气。
“哟!那还真是巧了,不过按礼数,该是咱们前去拜会才是,倒是劳累妈妈多走一趟。”
钱氏心中更纳闷了,这世家妇还乐意与他们商贾家的妇人多来往?往日不都是嫌弃他们铜臭吗?今儿可真是反常。
“瞧您说得哪里话?替自家太太办事,不是身为奴婢的本分吗?您太客气了!”刘妈妈目光闪烁,平日里这样的商贾女眷,府上怎会搭理?不过是因为有个要做官的好儿子罢了!
其实她也不明白太太为何要见钱氏,不过是个状元郎,且还是个毫无根基的状元郎。但太太做事,必定有她的理由,她身为下人,按吩咐办事即可。
钱氏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心中有些不悦。她难道会以为刘妈妈是替自己办事的?何必强调这些?这语气中透露着一股子优越感。
“听闻杜大人是与您一同来的珞叶寺,奴婢便想请个安,不知可否?”刘妈妈环视屋内一圈,并未看见杜尘澜的身影,便忍不住问道。
钱氏一听,心中顿时一紧,果然是冲着澜哥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