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笑着回道。
“你这孩子!”
钱氏笑着想拍杜尘澜的脑瓜子,可刚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竟然只够得着儿子的肩膀。她心中不由得感叹,我儿长大了。
之前杜尘澜刚到杜府时,还是个爱哭的小豆丁。一转眼,都成了个翩翩少年郎了。
杜尘澜脸上带着笑意,朝着一旁的抬竿的轿夫招了招手,立刻有几名轿夫抬着几顶滑竿来到了杜尘澜的面前。
“这位少爷和太太可是要坐滑竿?”几人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杜尘澜觉得聒噪,便随意指了两名看着十分结实的壮年。
倒不是他不照顾老人的生意,而是这抬竿是体力活,还是年轻人稳妥些。这么高的石阶,可不能拿性命开玩笑。
“只需一顶!”杜尘澜拒绝了另外几人,无视他们失望的眼神,扶着钱氏坐上了滑竿。
正准备让钱氏先行,却听身后传来一道粗犷又带着几分蛮横的喊声,“劳烦让一让!”
杜尘澜连忙回头看,这是贵人来了?
只见十几名护卫围在三辆华丽的马车旁,头先马车上下来一位身着墨绿色对襟褙子的妇人,接着又出现了一位身着姜黄色比甲的豆蔻少女,面如银盘,长得很是讨喜。
二人正弯腰掀开帷幔,看来这二人是下人。
杜尘澜见第二辆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位身穿豆绿色比甲,瓜子脸很是秀美,一双大眼睛更是扑闪扑闪的,很是娇俏。
杜尘澜见其穿着便知是个丫头,不知这车里头的,是个少奶奶,还是少女。
帷幔被掀开,护卫迅速将马车包围住,杜尘澜只能从缝隙中看到一双藕荷色的绣花鞋。
那女子被簇拥着向前移动,杜尘澜看到了白色的帷帽将此女的身形遮了大半,根本无法辨别身份。走在其最前头的,杜尘澜眼力好,发现是一位保养得当,雍容华贵的妇人。
最后一辆马车上,又下来几人,但有了前面马车的遮挡,杜尘澜是连一片衣角都没看着。
这其实就是一眼就能掠过的内容,杜尘澜立刻转移了视线。这么大的阵仗,身份地位不会低,看来他们得等对方先离去,再走石阶了。
“咦?不知是哪家府上的女眷啊?这阵仗,啧啧!”一名挎着篮子的妇人瞧见这动静,不由瞠目结舌,富贵人家的女眷就是金贵,哪像她们似的抛头露面?
“不知,不过王孙贵族也不过如此吧!当真是富贵啊!”一旁传来艳羡的声音,在这里逗留的几名香客俱是一脸的羡慕,还带着丝丝畏惧。
“那是你见识少,你还没见过真正的王孙贵族吧?阵仗比这还大。”
钱氏也不由自主地向着移动的人群观望,“也不知是哪家府上?”
杜尘澜立刻轻声回道:“应是礼部尚书何大人府上,马车上有族徽!”
“哦!原来是二品大员府上,难怪这么多仆从,看来是女眷来上香了。”钱氏点了点头,儿子要入朝为官了,必定之前就了解过各家官员的族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