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书击杀与皇上的寝宫。但此事却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从未对外宣扬过,朝廷也不曾出过公文。孔大人还嘱咐,说不可向外泄露,很少有人知晓这事儿。”
“宋良书?”杜尘澜微眯着眼,他想起这位当今的淮安侯宋良书,然而此人却是朝廷的异类。
宋良书十多年前本是禁卫军统领,正三品的官职。可后来不知立了什么大功,当时朝堂之事大多还是慈宁太后做主,她力保此人,将其封为淮安侯。
这是本朝第一位不靠战功,被封为侯爷的官员。他曾经对此事十分感兴趣,便是翻阅过很多此类记载的书籍,答案却都十分模糊。只说是立了功,却不曾详细表述。
他当时猜测,又是一桩朝廷秘事。
谁能想到,竟然是因为杀了他生父,立了大功,这才一跃成为勋贵?
杜尘澜忍着心中的怒意,接着往下问:“那我又是如何得救的?”
“这老夫就不知了。”安庆忠摇了摇头,接着又仔细想了想,似是又回忆起了什么。
“不过,当时咱们安氏逃过一劫,便对此事有些惊惧。因此,对收留您还有些犹豫。但当时孔大人却说,其实在此之前,早有人潜入了侯府。您的死是被那些人确认过的,无需担心。再者您当时年岁小,外人少见。只要不出府,换个身份,并不算危险。他再三保证,咱们安氏也记着他的恩情,于是就同意了。”
“在此之前有人闯入了侯府?可你刚才不是说侯府已经被官差包围了吗?府中之人是自尽的,又如何与那些人扯上关系?难道不止是一伙人?”
杜尘澜闻言,觉得此事越发扑朔迷离。潜入侯府之人,若是与朝廷有关,慈宁算是最可疑的人选。但当时皇上年纪也不小了,不能排除嫌疑。就连摄政王,也极有可能。
目的为何,自然是因为他袖中的那封圣旨。或许是想问出圣旨的下落,又要防外人知晓,才隐蔽行事。这其中细节,杜尘澜不得而知。
当然,也有可能不是官府之人。可若不是官府之人,那又会是谁?
“这老夫是真不知,亦或者与圣旨有关?或许这圣旨一出现,便会发生什么变故。于是有人欲偷偷将这圣旨拿走,便提前潜入侯府中?”
杜尘澜瞥了对方一眼,没想到这安老太爷脑瓜子倒是灵活,与他想的一样。
“顾氏之人的尸身,如何处理的?”避免又扯上圣旨,杜尘澜岔开话题,深吸一口气说道。
“朝廷不许咱们捡尸身,在打点之后,还是行不通,便只能放弃。不过后来皇上感念与当年老侯爷也曾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于是便将尸身收敛了,葬入了一座荒园中。”
“那荒园在何处?”杜尘澜在心中揣测着皇上的用意。
“在京郊往西,快到明城府之处。不过杜大人最好别轻举妄动,若是朝廷还派人盯着那座荒园,您去了就有暴露的嫌疑。”安庆忠怕杜尘澜年少易冲动,于是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