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要紧事要忙的话,你也可以走哦,我没有强留你的意思,毕竟已经这个时候了。”
“我不走,我想和你在一起。”
呃……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还是从靳以轩嘴里说出来的,这和他本该高冷得目中无人的气质毫不相符。
在苏澈心里,作为魔尊,可不是那么接地气的,至少作为大人物,摆着架子,高高在上自然是屡见不鲜。
自己夸下的口,总要自己圆的,苏澈当然没有忘记她答应过靳以轩,她要为他安排住处的。
“靳以轩,你有没有觉得我这儿有点寒酸?”
苏澈故作为难的打量着四周的简单的摆设,满心期待着他下一秒就会说,确实挺寒酸的。于是情节就变成了她这座小庙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所以不得不请他走,或是他自己离开也可以,既能保全了彼此的颜面,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忙了一天,夜深人静的,两男一女同处一处,她总觉得怪怪的。
苏天尧现在是木雕,对她毫无威胁性,但这个靳以轩还不知道安了什么心。
“委屈你了,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来置办。”
经她这么一提醒,靳以轩这才发觉醉堂春的确太寒酸了,他也不知道女孩子喜欢怎样布置,趁着现在,问问她的意见好了。
“靳以轩,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明说吧,天知道她有多想揭穿他的身份,但揭穿了又能怎样,还不如现在这样,即使说了些可能会得罪他的话,还可以算作不知者无罪。
靳以轩沉着的看着她的眼睛,看到她目光中透着的疑惑和些许气愤。
“你说呢?”他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他的心,都掏给她看过了,是她告诉他,对一个人掏心掏肺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只是她忘了。
不然,现在就可以明白,他正在成为她所说的那种人——完完全全,全心全意的对一个人好,并且对象是她。
靳以轩有些庆幸自己让她忘记了那些事,虽然仅是短短几天的相处,但若记得,此刻两人就不会好好说话了。
“我说?我怎么说?或者你想让我怎么说?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你才满意?”
“我像是坏人?”
好人坏人怎么会写在脸上呢?靳以轩分明是在胡搅蛮缠。
“我要休息了,你就和你的同伴待在一起为我看店吧,大晚上的,容易招贼,还有,把你们自己看好了,被别人偷去了,我可不负责哦,你们俩都那么好看,可比我的银子还要招贼。”
“放心吧,我对你安的永远都是好心。”
靳以轩轻声细语的说着,看向她时,他眼中枉若有星辰闪烁。
她就是他的星辰,也是他的指路明灯。
他并非不知在这个人心叵测的世道还有美好存在,而是他不知从何时就下定了决心,想用尽余生守护关于她的一切美好。
靳以轩果真走了,而且是带着那个已经化作木雕的苏天尧一起走的,一挥手就将苏天尧变做一道彩光收入了自己袖中。
“好好休息,主人,如果有事差遣,随时叫我。”
临走前,他交给苏澈一个红色的手镯,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但苏澈可以肯定,市面上没有这样的手镯,有钱也买不到。
他将手镯套到苏澈的手腕上,又叮嘱她但凡需要他出现的时候,将自己的一滴血滴到这个手镯上,再叫他的名字,那么,不管何时何地,何种境遇,他都会马上出现在她身边。
苏澈鬼使神差的任他为她戴上手镯,对他所说的话不置可否,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她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纳闷的眨了眨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苏澈啊苏澈,你真是色迷心窍,怎么就任凭他胡作非为呢?他可是靳以轩啊!”
为什么要收人家送的东西?
为什么不能收?
这可是靳以轩主动送她的东西,多少人求之不得。
许多念头在她脑海中反反复复,令她分不清楚自己是因为靳以轩奇怪,还是因为她失忆之前和靳以轩的关系匪浅。
这种召唤神龙般的操作,竟然要用她的一滴血开启,奇奇怪怪,神神秘秘,也怪瘆人的。
“也对,如果不用我的血开启的话,万一我有事儿没事儿就叫你的名字,那你岂不是得天天跟着我,你可是魔尊啊,像你这样令万人敬仰的人物,平时应该很忙的。”
苏澈给这波操作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在为他考虑了,怕他忙而不想打扰他。
下意识的又想到了这不意味着靳以轩就像她养的小宠物,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