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哥们辛苦了,你帮他们拿板凳。”
陶慎之响亮的应了一声,飞快的退回了伙房,将小椅子移到火塘边摆放,再去给脸盆里的热火兑冷水。
俞珲去拿了小丫头的毛巾放一只盆里,让陶慎之端去给小丫头,他亲自端了一盆水给宣家少主。
宣少也没客气,用热水洗了把脸和手。
宣一宣二就着少主用过的水也洗了把,抹了把脸上快结成冰碴子的水气,再坐下烤火。
俞前辈收到的义孙,那就是自己的师弟,按风俗,师弟师妹第一次给自己倒洗脸水,得给点礼。
乐韵洗了脸,擦干净一只手,再探手入琵琶袖子里摸出一个小金元宝放在洗脸盆里。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论起来陶慎之得叫你一声小师姐,他是师弟,给师姐倒洗脸水是应该的。”
俞珲看到小丫头按老规矩在盆里放了礼,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他让陶慎之给小丫头倒点热水洗手,可没别的意思。
“这不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嘛,该有的仪式不能免,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干脆再让他给我敬杯茶,今天把这师姐弟的名份也给坐定下来。”
乐韵笑着与俞前辈商量,因她与圣武山吴某人的恩怨,她不方便称呼前辈为师伯祖,但是,前辈现在还俗了,他收的义孙叫她师姐是没啥问题。
“行吧。”小丫头愿意认师弟,俞珲也挺高兴,笑着吩咐:“陶慎之,金子是你小姐姐送你的小礼,你收着就是,你等会再去冲杯茶,给你乐姐姐敬杯茶。”
陶慎之看到小仙女姐姐扔盆里的一坨金光闪闪的东西,正手足无措,听到爷爷说可以收,又应了一声,将金子捞出来放衣兜里,端了水盆去外面倒水。
俞珲自己倒了四杯热开水,给了宣家青年和自己。
陶慎之倒掉脸盆里的水,晾好了毛巾,再回了伙房,擦干净手,取了茶杯和一只小茶壶,拿了茶叶泡茶。
等茶叶泡了泡,茶水有了该有的色泽,倒了一杯茶,拿托盘托着,端去给小仙女姐姐。
小男孩上茶时叫自己“仙女小姐姐”,乐韵笑着纠正:“我爷爷与你现在的爷爷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徒弟,论起来,你该叫我爷爷叫师叔祖,我应该称你现在这位爷爷一声师伯祖。
因为我与你爷爷师叔祖的师门有些恩怨,我不方便称呼你爷爷称师伯祖,只称为前辈,你爷爷他已经脱离师门,又收了你做义孙,你可以叫我师姐。
今天先叫声师姐来听听,以后嘛,为了你被人麻烦,你在人前可以叫我乐姐姐,小姐姐也行。
具体为什么要这样,到时你问你爷爷,他会告诉你的,来,陶师弟,叫声师姐听听。”
仙女小姐姐突然变成了师姐,陶慎之脑子跟不上节奏,迷茫地望向了爷爷。
俞珲点点头:“陶慎之,你小姐姐说得是事实,有些事因为你年龄太小,我暂时没跟你说,你叫乐家小姐姐叫做师姐,错不了。”
陶慎之点点头,就算不明白叫师姐与叫小姐姐有什么不同,还是很乖巧很听话地叫:“师姐。”
“嗯,师弟真乖哈。”乐韵心情愉快,伸手捏了捏新鲜出炉小师弟的脸蛋一下,接过了茶放嘴边饮了一口。
看到白捡的小师弟想手退,她眼疾手快,一只手飞快的将人给拉住,喊他等一等,再放下茶杯,从手袖里掏东西。
往袖子里掏了掏,实则从储物器里摸出一块包着东西的帕子,放膝头上,打开帕子,取了串着一块羊脂玉和几颗珠子的红绳给陶小师弟挂脖子上。
“这是师姐给你的见面礼,能贴身戴着就贴身戴着。”给了见面礼,还不忘捏了捏小师弟红润的小脸蛋。
小姐姐又送自己一件礼物,陶慎之咧开嘴笑:“谢谢师姐!”
小姐姐刚松手,他一溜烟儿的跑走,将托盘放在柜子上头,跑到爷爷身边,拿了小姐姐送的礼物向爷爷献宝。
俞珲拿起玉欣赏,羊脂玉雕刻精致,一面是山水,一面刻着一个‘慎’字和祥云瑞草,玉温润细腻,可见是经过了精心盘养。
与玉搭配的小珠子有玉珠也有木珠,上头都刻了字,隐隐有光泽,木珠还散着淡淡的药香味儿。
俞珲看了玉,便知不是普通的玉佩,应该是块护身符,心中熨帖极了:“你师姐送你的礼物是品质最好的羊脂玉,极为珍贵,你先贴身戴着,等夏天再另说。”
“哎。”爷爷让收着礼物,陶慎之喜滋滋的将玉塞进脖子里,再将衣领弄——再看小姐姐,小鹿眼里的都是掩不住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