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是不是处于正常状态,能不能正常沟通?”
思绪疯狂翻腾,片刻后,林劫终于是决定打破了僵持,率先出声,“前辈可是司徒鉴前辈?”
虽然他知道眼前之人应该就是司徒鉴无疑了,但是毕竟没有认证过,万一出了点变化,而且现在也没什么好的切入点,他总不可能直接聊血宗覆灭一事吧?
不然恐怕这司徒鉴到时候暴走了也说不定,所以他现在率先确认的是他的身份和精神是不是正常,能否正常沟通,循序渐进。
……
司徒鉴没有出声,甚至一动没动,仿佛未曾听见,这让林劫不由皱起了眉头。
正当他准备问血宗之事,试图激起他的一点波澜时,一道低沉的声音陡然传开。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是与不是对你来说重要么?”
听的司徒鉴此话,林劫眉头一皱,看来他并没有多大兴趣和他谈话,不过这也证明了他的精神状况还是正常的。
不过虽然他没有什么兴趣和他谈话,但是为了齐衡城,他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了。
简单的斟酌了片刻,林劫沉声说道:“不知道数十年前击败前辈的是何人?”
虽然他知道这么说可能会触怒他,但是如果不拿出一点噱头的话,恐怕他压根不会跟他聊下去。
在等待那人反应的寂静之中,林劫瞳孔却是一缩,只见那人低沉着的头微微抬起,而嘴角一道嗜血的狭长弧度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中,一双仿佛容纳着无边血海的嗜戮眸子直摄他的眼睛。
在那一刻,林劫仿佛看到了滔天般汹涌的血海,那般的气势磅礴,让的他都是不禁向后退了一步,看来这件事触怒他了!
尽管被无数锁链束缚着,但司徒鉴还是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势,嘴唇翕动,“你恐惧死亡么?”
对于司徒鉴答非所问的回答,林劫眉头微挑,那渗入人心的恐怖气势让的他冷汗直冒,但他还是强行冷静了下来,抬头直视司徒鉴刺眼的目光,从容道:
“死亡不就是每个人的归处么?何来恐惧之说?我只害怕碌碌无为,弱小,没有能力保护想守护之人而窝囊的死去!”
以前的他或许对死亡有惧意,但是星澜大陆一事之后,他发现有比死亡更为恐怖的东西,那之后,他便不再觉得死亡有多么恐怖。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在面对一次次可能付诸生命的机缘中,他才会奋不顾身,因为比起死亡,他更害怕自己的软弱,无力,什么都保护不了的狼狈模样。
“哈哈哈~”
司徒鉴突然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声音时而尖锐,时而低沉,引的那些束缚着他的锁链都在震动轰鸣。
片刻后,笑声戛然而止,司徒鉴嗜血的目光注视着林劫,嘴角一咧,“有趣!”
在林劫惊讶的目光中,司徒鉴竟然向前迈出了一步。
“铛!”
一道清脆响亮的金属碰撞声不知从何处陡然传来,而当林劫注意到那声音传来处之时,他的瞳孔却是猛的一缩。
只见在上方的术阵之上其中一根束缚着司徒鉴的锁链竟然是崩断了开来!
这一刻,他意识到,他目前唯一的筹码也消失了,这个阵法已经束缚不了司徒鉴了!
他忽然想起了他上次来塞班尔监狱,牧止平息暴动后愣愣说的话,待到它下次再度爆发,连牧止城主恐怕也无法压制它了!
而如今差不多两年时间过去,司徒鉴的实力又是恢复了许多,如今就算不是全盛状态也**不离十了,而这阵法日渐羸弱,自然束缚不住他了。
此时面对如此嗜血和强大的司徒鉴,他的处境极为危险,手上唯一的筹码失去后,他连和他谈话的资本都没有了,此时的他将任由他宰割!
不过越到这种时刻,他越不能表现太过惧怕,颤抖,甚至落荒而逃,因为他知道他一旦溃逃,那么他连司徒鉴的兴趣都引不起来,最后等待他的就只有一死!
“铛铛铛~”
“我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人连死都不怕!”
司徒鉴紧紧的盯着林劫,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每一步踏出仿佛都有血海在涌动,那些束缚着他的锁链一根接一根的崩断,响亮的声音震荡着林劫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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