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庞大的遗产,总会有些牛鬼邪神跳出来的吧。
毕竟财帛动人心。
只是承太郎遗产的时候,华银愣了一下,他想起了一些有关原着的故事——
只有旧世界活着的替使者,才能到达新世界,并且记得发生过的一切人事物。
但是这一切真的好吗?
乔瑟夫逃过了时间加速没有死去,但是到达新世界的他,却还会留有着旧世界的记忆——
西撒,花京院,阿布德尔,伊奇,波鲁那雷夫,承太郎。
这些人都只能活在他的记忆中,而对应的新世界却出现了相对应的替代品,但是这些人却没有过相同的经历。
也许西撒只是个老死的人,花京院是个孤独的中年人,阿布德尔没有被亚空瘴气杀死,伊奇是只普通的狗,波鲁那雷夫可以看着妹妹与外甥玩耍。
而他们都不曾见过乔瑟夫。
只有旧世界的乔瑟夫,在勉强清醒的痴呆中,看着那些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才是乔斯达最后的悲伤。
所以,神父必须死,赌上所有乔斯达的血脉也必死!
承太郎瞥了一眼愣神的华银:“怎么了?”
华银这才回过神来,但是很快又从原着的故事中脱出神来——
这里已经不是原着了,作为一名调查员,他早已经把这个世界的走向篡改的面目全非。
想到这,他又有些高兴,嘴角微微上扬,笑了起来。
承太郎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这一会儿发呆一会儿笑的,你不会也老年痴呆了吧?毕竟是十九世纪的人了。”
华银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一些……值得高心事。”
……
“老东西你就不能句话吗?”
看着坐在沙发上上傻笑的老头,华银只觉得心中有一种不出来的难受感觉。
曾经的友人已经不复往昔,熟悉中,只有许久未见的陌生与悲哀。
比起战斗潮流的青、星尘斗士的稳健、疯狂钻石的宝刀未老……此时的乔瑟夫,只有一个词语能够形容他了——
迟暮。
终焉的气息哪怕是华银用鼻子都能闻出来了,曾经能够与究极生物互相较智的才,此刻也只剩下了痴愚。
“他一里就没有清醒的时候吗?”一波尝试无果之后,华银无奈的问站在旁边的承太郎。
虽然华银现在能够拔一根乔瑟夫的头发就走,但是明明已经见面了,如果不句话的话,华银只会觉得过意不去。
承太郎摇了摇头:“或许一个月里能有那么几分钟吧,我也已经很久没有与老头子过话了。”
“是吗?”华银腔中悲哀越发,他坐在了沙发旁边,一只手待在了乔瑟夫的手上,似乎是自言自语的慢慢道:
“如果西撒见了你这副模样,指不定还会怎么嘲笑你呢。”
“你可是拯救了世界的英雄,一个真正的波纹战士啊,居然会被岁月击倒,真是有够丢饶!”
随着这句话,坐在沙发上满腐朽的老人似乎是动弹了一下。
已经许久不曾发过声的喉咙轻轻振动了两下:
“西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