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叶一愣,身上魂力倏然散去,脚步再次顿下,他想起了祀魂节那日,火烈那么拉开他。
身后的曼珠沙华消失了,火烈面色苍白的单膝跪地。
君玥儿霎时轻呼一口气,赌对了,赶忙跑过去一把扶住火烈,“火烈哥哥,你怎么样。”
浓浓的悠蓝仙力自火烈后背而入。
空间界殿中。
弑玖情拿着白玉瓶,从水镜中看着彼岸宫的这事,目光又落向手中的那白玉瓶上,艳红透亮的血色,将整个瓶身都映的红艳。
透明的身躯,整整一月都是这样一副状态。
“主子,您若不用,是想以这样一副模样出现在君玥公主眼前,还是主子打算再也不见君玥公主,就这么看着,永远也不再走近。
主子,君玥公主好似忆起了,她忆起了你们之间短暂的记忆,难道主子真的不想抓住这个机会,真的就要这么将她让给暮陌染,主子好不容易才追到的,不会后悔吗?”
沈逸一旁看着,好久,还是憋不住的开口了。
弑玖情没有理会,还是看着手中的白玉瓶。
没有捏紧手,也没有沉怒面容,只是安静的这么看着。
眸光平静,那双紫眸更是平静,没有一点情感。
焕夜捏了垂落的手,主上这一次化透整整一月,若是再不融合那两魄,这样的情况不知会出现多少次,时间也会一次比一次…
白玉瓶打开了。
弑玖情的眉心,悠莲之印闪烁了浓墨的悠蓝。
不再是以往只是碰了血液,便可以融合元魄。
这次,白玉瓶中的血液竟全部化作血气,艳红的血气融进了弑玖情眉心的悠莲之印中。
他的海识中竟是一片墨紫,不是人形的元魄,只有三个闪耀的圆珠悬浮,那两个未曾融合的心魄一直围绕着那主魄,直到血气弥漫海识,将那两个心魄包裹,融进了主魄中。
弑玖情闭眸,再睁眼,眸中的瞳色愈发墨紫,竟又透亮似那紫色琉璃,承载出了一片紫色的星空,星辰闪耀夺目,灿灿潋滟。
那透明的身躯也开始恢复,恢复了实体。
水镜散了,人离开了。
“那女子她会害了主上吗?她会再害了主上吗?”
耳边一语,沈逸扭头看了焕夜,他面色无感,好似只是自言自语,可沈逸知道他是在问他。
微微安静一息,才道:
“夜大,你跟了主子多少万年,主子和君玥公主之间的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的,君玥公主会不会害了主子我不知,我只能说,主子没了君玥公主,就变的不是主子了。”
“不是主上。”呓语,须臾之时,焕夜默默颔首。
“是啊!以前的主上哪里会有人的情感。”
……
夜色还未来临,彼岸花第一次在白日出现了,转身,目光落在火烈身上,因为君玥儿的疗伤,火烈的面色好了一点,却还是苍白的。
垂落的纤手蜷握了,那娇媚的容颜上也第一次映现了明显的落寞,轻易就可察觉的落寞。
“烈烈,哥哥伤你,都是为了我,你若是恨,那就恨我,别去怨他,我只是想要你留下而已,对不起,又这么伤你,对不起。”
低落的话,彼岸花走了,眼角,一点清泪滑落。
影子看着一息,手中魂力浓浓出,被毁的彼岸宫再次恢复了,那些掀起破裂的地面完好无损,假山复原,池水娟娟,那些化为灰烬的曼珠沙华也再次生长,迎风摇曳。
整座彼岸宫都只是用一个幻器幻化出来的宫殿,无论怎么毁坏,都可以恢复如初。
火烈抬眸,入目的那道荧红渐渐远离视线,萧瑟的身影,他也第一次发现,原来她从来都是孤寂的。
心底明明很怒,却在这一刻消失的荡然无存。
“火烈哥哥…”君玥儿一声轻语,也看着彼岸花离开,心中突的竟现出了那道紫色的身影,那一夜,他是否也是这样离开的。
火烈摇了摇头,他没事,站起身,强自一个笑,揉了揉君玥儿额头。
唇角还是苍色。
“玥儿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