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
白鹿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显然对马邪的态度很是满意,年轻人在取得一点成绩之后很容易骄傲自满,甚至变得狂妄,这样只会让他们盲目,看不清自己的弱点,从而难以更进一步。
多少年来,白鹿看过了太多的年轻人这样毁了自己,很少有马邪这样的人,能冷静的认识到自己。
陈千山道:“过往的成绩?这位道友,你恐怕不知道天元战场的恐怖吧,你可知道,我修行至今,未曾一败,在天元连胜十五场。”
他的脸上十分的得意,这样的战绩,在大陆哪里都是可以拿得出手的,他虽然没有渡过天劫,可是他知道自己的体质、天资和修行的资源都远远的超过一个小小的散修,所以他并不将马邪放在眼里。
“你之所以没有败过,只是因为以前遇到的对手太弱了。”马邪淡淡的说到。
陈千山还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听得那位御龙者大笑:“哈哈!说得好!一个只会和弱者战斗的人,当然可以全胜啦!邪马兄弟,我叫谢书文,我很欣赏你啊!”
马邪拱手回应,陈千山咬着牙道:“邪马,你会为你这句话付出代价的。”
“希望我的代价不会是一场乏味的胜利。”马邪针锋相对。
“据我所知,天元战场之中最强的应该是修罗城吧,一个炼气境的连胜十五场,恐怕还在战场的外围,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一个如铃铛一样的声音传了出来,马邪看了过去,一个浑身红色华服的少女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说到,此女名为丁玲玲,烈火门的核心弟子。
“昊天宗的弟子,竟然以在天元战场外围连胜十五场为荣,恐怕连个称号都没有获得吧,这样值得沾沾自喜?”又有一个声音传来,马邪看了过去,说话的是御雷府的少主萧潜。
在方才白鹿老人介绍这十三位受邀的天才之时,马邪就注意到了这二人,还有一位,就是般若门的“天鬼”胡弇,他的脸上带着一张恶鬼的面具,从进入这里开始就未曾说过一句话。
这三人,就是马邪在甲子剑会上将要面对的最大的对手,还有一位草庐剑宗的安垚。
不过这位草庐剑宗的天才剑客,一直十分的低调,在悬空山发放红帖之时,第一个就考虑到了他。
只是安垚早已对外宣称闭馆,不会离开草庐一步。
草庐剑宗的清修之所,只有一间草庐。
这个宗派的人数甚至比清风观的人更少,他们每一代只收一名弟子,历代只是守着一间破烂的草庐修行。
据说在这个草庐之中,曾经出过一位剑圣,名为“草庐剑圣”。
可是这已经是不知多少万年前的传说了,草庐剑圣虽然留下了道统,可是却并未再给他的宗门培养出一位剑圣。
草庐剑宗的弟子,世世代代守着草庐,世代苦修,就是想再出一位剑圣。
这一代草庐的传人安垚,据说已经到达水火关,他的剑术出神入化,正在全力准备突破到熔炉关。
看到众人都在挤兑自己,陈千山脸上怒火浮现,他对众人道:“你们不过是小小泾州的修士,竟然敢对我评头论足?你们可知我昊天宗陈家是何等的身份!”
陈千山看着这群泾州的修士,他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中,在他看来,只有道宗、长生殿这样势力的弟子,才配和自己相提并论。
“昊天宗?陈家?有这么了不起吗?”终于,那个身材高大的剑客开口了,他来自东洲姜家,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家族。
陈千山见姜广开口,不敢再多说什么,他听说过姜家,那是连昊天宗也不敢轻视的家族,他一个陈家的子弟,还是不敢多说什么的。
这时候,藤山真人开口了:“修行之道,亦是修心之道。我们修行者的终极,只是为了悟通万物运转的原理,追求真理和长生之道,其余的事情,不过是身外之物,过眼云烟。”
“道友所说极是。诸位小友,你们都还只是炼气境,未曾触摸到‘道’的玄妙。意气相争只不过能逞一时之快,唯有追求长生才是我等终极的追求啊!”白鹿老人说到。
下边的这些年轻修行者都纷纷思考起来,白鹿老人所说的话不无道理,他们参加这次聚会也是为了交流修行的经验,而不是为了争个孰高孰低。
“我倒认为,修行一道,在于追求武力的极致。至于长生,倒不是我所追求的,我追求的,只是‘武力’的终极,长生不过是为了追求这一终极所具备的条件之一罢了……”姜广对白鹿老人说出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