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府不住唉声叹气:“没有了朝服和官职,他失去了兵权,孤家寡人,我们也好对他动手了。”
“君无戏言,朝廷任命岂可朝令夕改,”汤三先生面色一正,肃然道,“况且我家老爷也不想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彻底传开出去,毕竟这也算是家丑。”
“是啊,如果此事闹到朝堂之上传开了,不知有多少人会要揪住此事不放,就事论事的针对诋毁我们,到时候反而因小失大,”傅二公子也故示聪明的道。
“我家在朝廷中的对手也是有不少,他们恨不得拉我们下水,绝不会放过任何空穴来风的造谣和毁谤。”
“我家二公子说得是,似如此,那还真不如就当默认这冒牌货,成全这小子,它日还好相见。老爷甚至可以认他作个干儿子,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成人之美,何乐而不为?”
汤三先生眼珠一转,似乎老谋深算,预谋良苦,就是走两种极端,要么杀,要么捧,绝不会给对方第三条出路!
杀了,是因为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不值得扶植此种人;捧,是因为看到了这种人的潜力巨大,以后或许能对自己整个家族有所帮助,就拉拢成全,施以恩惠。
“这也是一桩天大的美谈嘛,而且老爷还收买了这样一个后起之秀,说不定日后还能仰仗到他呢。”
“那你们主意到底如何?是要杀了他,还是捧他?”李知府在机谋善断方面就没有这么高明了,又是大煞风景的问计道。
“李大人,你还是以你私人的名义,先将此人召来府中,让我和二公子先见见此人,看此人究竟如何,可好?”汤三先生心思深不可测,腹多良谋,又心狠手辣,乃是随意的向李知府提议道。
“对,待我们看过了此人,看此人合不合我们脾胃,对此人是杀是捧才好做决定,”傅问鼎傅二公子更是直接了当。
“只要出其不意,将他孤身诱来你的府中,我们设下圈套,来个请君入瓮,他一旦陷落于我们的包围之中,一切都是我们说了算。”
汤三先生眼神眯起,做了个一手握碎蛋壳的生动表情,显得狠辣大气,还从容不迫:“他手握大兵又有何用,远水救不了近火。”
“好,如此甚好,我这就召他来见。他现在正风光着呢,对我还心存几分感激,心里还有点余热,一定不会对我们心理设防,请君入瓮之计正好使,”李知府巴结凑趣,马上差亲信去召唤寇刑天。
寇刑天带兵封杀了城中几处赌场和聚赌窝点,正没收携带了巨大的赃款,得胜返回军营,就拿出了一部分款项分赏众军,其余都拿去屯粮,贩卖战马,购置铠甲兵器,改善军营伙食……
众军都得到了好处,正是士气高涨,人人心里热乎得紧,对寇刑天极力拥戴。
一时有府衙的衙役来传寇刑天去知府衙门面见李知府,说是有要事相请云云。
看寇刑天只身随衙役就待走,陈扬王拦住寇刑天,拉向一边附耳低语道:“恩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您要时刻小心提防别人的算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现在军营军事大振,您良苦用心,付出最大,但也要预防某些小人已经忌妒眼红了,乘机过河拆桥,要暗中除掉你重新夺回兵权啊!”
“扬王,你是说李知府很有可能突然变卦,设心狠毒,处心积虑的骤然向我下毒手,要除掉我,然后他好重新夺回兵权,来个杀驴御磨?”
寇刑天心中猛然一惊,还真要预防人心之狠毒,一刻都万不能放松啊。
“就算他不这样想,也禁不住身边亲信人等时刻向他进馋言,毕竟你和他非亲非故,他如何能够真正信任你?”
司马如也走上前劝说道:“而且他们这些混迹官场的老油条,常年身居高位,个个都是毒辣冷酷无情的贪得无厌之辈。”
“小子,你假冒傅家的公子,倘若在这节骨眼上,已经被人家识破了身份呢,你想想这后果,”脑海里刑天也在提醒寇刑天。
“是啊,娃儿,你有没有想过,那位李知府从来没有主动召见过你去他府上啊!”
魔祖蚩尤也大有深意道:“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心里其实对你非常排斥,真实心理是害怕你给他惹上麻烦和烦恼。”
“所以他宁愿终日都躲着你,也百般不情愿主动与你相见,除非迫不得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