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里面发散出令人作呕的臭气,四壁潮湿发霉,生长着深褐色的苔藓和奇怪的菌类。大大小小的蚍蝣忙碌的蹿来蹿去……
尤姒待在里面一会,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她急忙钻了出来,脸色惨白,仓皇逃跑出去。
……
……
第二天,舟介没来面雕室。
整个琯花里笼罩在紧张又恐惧的氛围里。
所有的侍卫都被佐佑调遣到琯花里正殿大堂内,所有的武役人形人都被集中在了正殿大门外的广场上整齐站好,随时待命。各部管事的役司,嬷嬷们来来往往忙碌着,大气都不敢喘……
唯有面雕室已经闹成了一锅粥。大家都好奇看着室外那些忙碌又谨慎的侍从们。
一会,只见侍卫们手持器械,气势汹汹的朝着火神殿方向跑去,后面跟着武役人形人,乌央乌央将火神殿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
“你们知道琯花里出啥大事了吗”大望问道。大家趴在面雕室的窗前,朝外面看。
只有远山还坐在坐在位置上,到不是他在刻苦练习技法,他只是在想着,甲昆被关在哪里了,他想起当时侍卫说的,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隔两日再削,别把人搞死翘翘了!”
那意思就是,甲昆还活着,只是被关在火神殿某个地方了,过几天还会再削……
他正想着,听见趴在窗户的学徒们说道,
“我去!那么多人包围着火神殿,是要把火神殿给拆了吗?”
大望一拍那人脑袋,自作聪敏的说道:“你傻不傻!要拆火神殿,肯定得先毕恭毕敬的将火神图移驾出来,你看到火神图出来了么”
“没有!”那家伙摸了摸被大望拍疼的脑门,皱着眉头没好气的回答道。
“这就对了嘛!拆什么火神殿嘛,八成是里面遭贼了,进去抓贼呢!”大望说道。
“什么贼这么大阵仗啊,召集了琯花里所有侍卫和武役!”
远山挤了过来,隔着窗户向外望去,那些侍卫正浩浩荡荡的冲进火神殿。
“甲昆在里面!”远山突然大叫。
大望一把抓过远山,虎着脸问道:“你昨晚半夜出去,肯定偷偷去了火神殿,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大望的嗓门很高,听他这么一吼,大家都看着远山。
远山突然有些害怕,磕磕巴巴的说:“我,我才没火神殿呢!”
“你骗人,你没去火神殿,怎么知道甲昆在里面!”大望嗓门又提高八度叫道。
“我……我去了又怎样!你还不是去过,你还在火神面前尿裤子,你对火神大不敬!”远山也大声叫道。
“哈哈哈!”大伙一阵哄笑,“望仔!你厉害,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厉害厉害!”景旭嘲讽道。
其他人跟着瞎起哄,大望脸红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抓起远山的衣襟照着他的鼻就是一拳,立刻远山鼻血横飞。
远山本来就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见大望动了真格的,疯了似的抱着大望的大腿使劲咬着不放。
大望疼得嗷嗷乱叫,揪着远山的头发往外拽,另一只手还不停息狠狠的扇远山嘴巴子。
一群人围着起哄,景旭哈哈大笑道:“人家远山咬你,你倒像狗一样汪汪乱叫!到底是你人人还是人咬你啊!”
“哈哈,你们这打架的姿势也太娘了,这算哪门子打架么,没意思,能不能来点硬货!”旁边的学徒叫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在旁边煽风点火,加油打气,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尤姒走过来扒开众人,大声叫道:“别打了!室长来了!”
众人立马作鸟兽散,纷纷跑找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空气中,只听大望和远山的对话。
“你先放!”
“你先放!”
“你先松口!”
“你先松我头发!”
室长站在他两面前,两手抱在前胸,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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