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他能活命。”
“他那条腿,真的保不住吗?”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打量着李恪,想了想,出于医务工作者的耐心,决定给出了一更加形象的解释。
“就像是拿你喜欢吃的竹鼠肉剁碎成了肉糜,你觉得那玩意能够再……”
此言一出,李恪脸色大变,恨不得一个乳燕投林,扑过去拿臭袜子将处弼兄那张臭嘴给堵上。还让不让人吃干锅竹鼠了?
“停,停,处弼兄你不用再说了,我懂。”
“真懂?”
“小弟真的懂了,处弼兄你还是赶紧救死扶伤,别耽误正经事。”
这个时候,旁边许敬宗的心腹听得此言,不禁脸色惨然。
看了一眼自家老爷,目光落在了那被踩得不成样的小腿下方的脚掌。
目光又落在了程三郎这位举国知名的国医圣手身上,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敢问程洛阳,那腿保不住,这脚掌终究是完好的,能不能直接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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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与李恪齐刷刷地脸色大变,一脸震惊地看向这位异想天开的许敬宗的心腹亲随。
这特娘的是什么脑子,程处弼差点就想赏这货一个大耳光给他提下神、醒个脑。
一旁的李恪只略一想象许敬宗长短腿,偏偏两个脚掌都有鞋的形象,差点抱着肚子抽过去。
一旁那些正在搭建手术台的差役差也差点跪了,哪怕是明知道这个时候笑话人很不得体,可是哑屁声还是此起彼伏。
好在这位许敬宗的心随亲随也不是真傻,回过味来之后,抬手给自己两耳括子,一脸愧色地缩到了一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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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所有的器械都运送了过来,程处弼以最快的速度给这位许县丞扎上了输液的吊瓶,开始补液以及输血。
自然也少不了给他灌下一杯不提神也不醒脑的特制麻药。
随着昏迷中也眉头痛苦紧皱的许敬宗脸色渐渐恢复平静,程处弼则就开始操作了起来。
“手术刀……”
“止血钳……”
“纱布……”
“止血钳……”
“止血钳……”
“锯子……”
“!!!”李恪与一干守候在那手术室外面的护卫、差役以及许敬宗的亲随都不禁脸色大变。
然后,一阵犹如木匠做活计的刺耳声音响了起来。
“哇……”有人瞬间就抵受不住,转身一边往外跑一边干呕不已。
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杂音,正在手术间里边操作的程三郎顿时不乐意了,大声地吆喝一嗓子。
瞬间,院子里边聚集的人们全都作鸟兽散,就包括匆匆赶回来的李义府还有几位县衙属官也都连滚带爬地朝着外面蹿去。
程处弼继续咬着牙根,抄着那柄锯子,用力地干着活计。
一旁的程发与程达也咬着牙根在用力控制住那条伤腿,以防过度移动,造成更大的伤害……
鼓捣了半天,程处弼活动了下脖子,将那上面满是血迹与骨沫的钢锯先撂到了一边,朝着邓称心勾了勾手指头。
“称心,把那柄斧头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