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吧!”
这下可把皇女羞得够呛:“哎呦,威廉!你这笨蛋!胡袄些什么!”她摸到了丈夫的裤腿,隔着布料用力拧了下他的大腿。
尽管还是重伤初愈,戎装公主的力气依然是常人无法抵御的,威廉只觉得自己大腿上的都快要被妻子拧掉了。
“哎呦!疼疼疼……我错啦!再也不啦!”威廉惨叫起来。
“你俩可真是一对开心果,和你们在一起总是能保持心愉悦。”梅耶·奥纳西斯公爵掏出怀表看了一眼: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办公务了,气不错,你俩继续玩吧。”他走出几步,突然回过头对亲王道:“威廉,注意我妹妹的体,若是伤了她,我可饶不了你子!”
“别废话了,你快走吧!”威廉打趣道,然后挥手道别。
送别公爵之后,年轻的夫妻继续深入皇家园林,这个下午,他们远离喧嚣的帝都米德奈特堡,来到皇家园林拥抱大自然,内心的压力舒缓了不少。
艾德嘉·米德奈特心大好,她举起纤细的双臂,任由林间的清风吹拂自己的银色的长发,伴着鸟儿的鸣叫,她唱起歌儿来:
“
亲的风儿与河流,
苍鹭水獭亦是吾之挚友
我们彼此相连
于生生不息的链环之中
朋友
你可曾听过
蓝色满月之下狼的嚎叫
或者问问山猫为何微笑?
你能否和着山脉之声
纵恣意地歌唱。
啊,朋友
你能绘出风的颜色吗?
如果你砍掉枫树
就永远不会知道它能长得多高
我们需要和着山岭的声音歌唱
当你能绘出风的色彩
就能真正理解脚下这片土地
大地只是空寂
每一块嶙峋的巨石
每一棵高大的杉树
每一只灵巧的松鼠
都有着它们独特的神韵
朋友
就让这林间的清风拂过脸庞
感受这风的色彩
万俱寂
有一只黄鹂鸟望着你
而它也缄口不语”
望着妻子脸上的黑色鹅绒布条,
威廉·艾因富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哀恸,一缕泪从他面颊上流淌而下。
他很思念那双紫罗兰色的大眼睛,从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从他刚认识少女艾德嘉的时候,他就被那双宝石般璀璨的眼睛夺去了灵魂,从那时起,他就心有所属了。
“亲的,要不……我把你头上的布条摘下来,好吗?看起来有些憋闷。”威廉道。
艾德嘉摇摇头:“不用了,就戴着它吧,反正摘下来我也看不见。”
“那好吧……”威廉抬起胳膊,用袖子抹了把泪。
“你怎么了?我听到了啜泣声,你知道我不喜欢哭的男孩子,别教我失望。”
威廉撒谎道:“没事,我只是有些伤风感冒,鼻子不通气罢了。”
“亲的。”
“嗯?”
“对不起。”
“问什么要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
“不……我做错了很多事,时候,我只顾着自己玩耍,没怎么关心过你,直到现在自己也坐上了轮椅,我才体会到了不能自由行动的痛苦,当时我应该多陪陪你的。”
威廉·艾因富特亲王扣紧了妻子的手指:
“没关系的,那都过去了,现在咱们永远在一起了,我就是你的眼睛,想去哪我都会推你去的。”
“谢谢你。”艾德嘉·米德奈特靠在轮椅的椅背上,她抬起头,一双失明的盲眼仿佛看穿了鹅绒布条,望到了湛蓝的空。
她幽幽叹了口气,道:
“知道嘛,威廉,我真想看一眼你的红头发,可惜再也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