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这个胆子,吴王是父皇亲定的,为兄也觉得甚好。”
朱橚还是有些忧虑,他向来早慧且有自知之明,皇长兄天纵之资,太子大位稳固,朝野上下根本不作他想,所以他只想做个太平王爷安享富贵,若是有生之年能机会做些于天下百姓益处之事便无悔矣。
吴王这个王号太过尊贵显赫,而实际意义却又不大,甚至以后可能成为取祸之源,实在是宛如鸡肋。
朱标停下脚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若是立国时定国号为吴,那么这吴王之爵怎么不好赐给你,纵是父皇属意,为兄也会拦下,不是信不过你,而是为了保全你。”
朱标说的很透彻了,朱橚也是松了口气,心中想着父皇皇兄如此做或许另有深意,可能是想试探他们或是下面的文武群臣,他往后更得谨慎自持,等过几年再奏请换个王号,
俩人再次向前走去,朱橚神色缓和道:“话说蒙古人得天下后,为何称元朝呢?”
朱标负着手应道:“契丹崛起立国辽,示意为辽阔的镔铁之国,女真崛起立国金,是觉金可以克铁,果然金灭辽。
“至于蒙古崛起总不好称国胡朝蒙朝,所以就从易经选了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
说话间就走到了奉天殿侧,朱标停下脚步:“而我大明就是其下一句,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
“当然也不仅是这点儿考虑,不过这国号选的确实也好,为兄也很是喜欢,日月为明,明者为觉,觉而后悟,望我大明早日能尘尽光生,照破异域山河万朵。”
“望天随人愿,皇兄所思所想早日实现。”
“回去准备准备吧,近来朝廷多事你也知道,父皇离京后为兄就更分不了心神了,太医院那边你多分担些。”
“诺。”
朱标说完便朝着谨身殿走去,照往常一般坐到了自己的专属位置上,目光不自觉地往平日自己父皇的位置上撇了撇,老朱不在可真有些不习惯。
朱标先批复了一些需要紧急处理的急奏,比如北疆李文忠的奏报,以及苏州徐达的奏报,瓦剌鞑靼经过冬季的失利,现如今再不敢挑起大的争端,但零零散散的骚扰还是不断。
李文忠奏请率轻骑入草原扫荡一圈,搂草打兔子灭他几个平日里喜欢劫掠的部族再说,也好让他们清醒清醒,到底是谁掌握着主动权。
朱标自无不允之理,只是有些担心已经带着盐茶锅粮到草原的茶马司司丞苏志,不过料想应该也不会有事,苏志主要是前往鞑靼诸王的领地进行互贸。
草原已经被大明封锁,往年还有的私贩商人也被抓捕,鞑靼诸王若是还想享受昔日的生活,那么就必须会保证这个来自大明官方的贸易商队的安全。
劫掠一些物资对大明而言无关痛痒,对鞑靼诸王而言那些物资也不够根本分配,至于顺便杀的一些人,那就更不值得一提了,反而还会引来大明的猛烈报复。
根据目前的消息,苏志已经换取了大量的金银以及马匹,可见忽必烈一系的鞑靼诸王确实将元庭昔年搜刮的金银都带到了草原。
金银在货币体系已经崩溃而且还被大明封锁往来商队的草原而言毫无意义,而对朱标来说,金银储备是他发行纸币所必需的。
纸币不仅要流通于大明,更是要流通于世界,所以绝不能向历史上大明发行的宝钞一般随意,否则朱标早就让朝廷强制执行纸钞敛天下之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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