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皇亲国戚们,赏罚分明使得他们知敬畏法度便好,在如何心硬的人,若不是不得以,谁愿沾上亲人的血呢?
等书案上的奏章都处理好后,朱标放下手中的笔揉着手腕道:“老三办的妥当,灾情已经稳定,就等这春耕结束就可回京了。”
朱元璋自然也是欣慰开怀的,有老二这个惹是生非的孽子在前,老三自小跟其形影不离,如今没被带坏,还可以帮着父兄赈灾,真可谓是难得。
“咱刚才也看了正在山西巡视的监察御史赵非言奏报,老三干的确实不错,事事都要亲自过问,饥病疫而死的百姓远比朝廷预料的要少许多啊。”
“父皇该有些赏赐才是,听说老三保举了几个颇有才干的官员,父皇就恩准了吧。”
朱元璋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儿子,朱棢为下面辅佐他赈灾的官员保举请功的奏章上来有些日子了,请功的到好说,让吏部按规矩去办就是了,保举就不一样了,属于越级破格提拔。
这样出去的官员身上必然是要印上楚王的印记,朱元璋对此是稍有不满的,他不愿意其他儿子们有什么党羽心腹,免得他们被下面人怂恿做出什么蠢事来。
“儿臣是相信老三保举官员是一心为国提拔干才的,而不是有什么培植心腹的打算,父皇何必要压制这一份心意呢。”
朱元璋摇头道:“咱不是信不过老三,只是不想开这个例子而已,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其他的要也有样学样可就乱套了。”
说完又敲了敲桌子道:“罢了,就准其所奏,不过那几个人你得亲自见一见,然后在委以官职。”
“诺。”
朱标相信朱棢不至于那么蠢,而且说实在的,几个要下放到地方的官员算什么,纵然是给他几个高品的京官又能如何呢?
而且想要办事的人,手底下没有得用的人确实不行,老三这么明目张胆的想要培养几个得用的,在朱标眼里也属于一种表忠。
储君就要有储君的气度,朱标不是不能容人的,否则早就该下手除掉老四,以他的权位,真想要做成此事,就算是老朱也查不出来。
虽说但凡出手了,就不能没有蛛丝马迹,但也得查出来的人真有胆子敢去向皇帝禀报,谁都清楚太子储君大位以定,圣心独属。
真揭发了此事,第一个要杀他的不会是太子,必然是皇帝,圣上是不会允许太子有这样的污点,纵然心痛也会替太子扫清污点。
所以这种事永远没有人敢去查,查到蛛丝马迹的人宁肯自裁也不会再往下查,死自己一人总好过全家丧命举族流放。
根基深厚至此,朱标真的是不太在意弟弟们了,虽说是皇子尊贵无比,但也受到了天然的限制,所有文官都盯着他们的错处,武将们等他们造反平叛立功。
太多太多的人帮着朱标盯着这些有可能威胁他地位的皇子亲王,太多太多的人身价性命都压在了朱标身上,一但出现变故,便是满盘皆输,谁也输不起。
朱元璋决定后也就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了,他其实也清楚只是几个官员而已,能不能真有什么出息还两说呢,只是原来有些不想开这个例子罢了。
朱标走到自家父皇身后给他按捏其肩膀,虽说是铁打的身子骨儿,但如此伏案批阅不休也是苦活儿,臂膀发酸是难免的。
“父皇北巡可要顺便去泰山看看,按说也是有好多年没有帝王举行过封禅大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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