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洗漱完毕上床。
在做运动的时候,曲朗把夏一航的话说了出来,白晓帆一把就把他掀翻下去,说:“你们俩以手别办案子了,干脆开一黄色段子公司算了。”
曲朗偷偷笑着翻过身去,拿起手机跑同学圈里找信息去了。
不到半个小时,白晓帆就睡着了。
曲朗怎么也睡不着,他翻身起来,披了件衣服,到了另一个房间,打开台灯,就那么干坐着,眼前就是报名条件。
曲朗的注意力怎么都集中不起来,他脑子里一直想着夏一航说过的话。
夏一航不是一个细心的人,但在对待自己的问题上,基本上把细致做到了极致。
两个要好的兄弟,完全用不着遮遮掩掩,但夏一航知道曲朗是一个要面子的人,尤其在敏感问题上。
十多年前,曲朗出国的时候,正是与父母最僵的时候,母亲就算打给他钱,他也不肯要,拼了命的打工,希望靠自己养活自己。
但现实是残酷的,就算他打两份工,繁重的学业压得他很难抽出时间兼顾,就在他最难的时候,收到了夏一航第一笔资助。
夏一航以他父亲的名义,说这钱是要回报的,将来要成倍地还给他。
曲朗当时拿着汇款单,泪水一下就冲了出来,他懂了雪中送炭的最深刻的意义。
在这之后的三年时间里,那张印着中国字样的汇款单就再也没有过空缺,后来通讯发达了,两人常常在一起谈天说地,夏一航从头到尾都不肯说一句汇钱的话。
他给足了曲朗面子,很怕因为这个,让他承受无穷的压力。
曲朗有了收入之后,告诉夏一航不要再寄了,夏一航听话的停止了汇款,却没再说过一句要什么本金和利息的话。
曲朗破获了一个大案,光美金就有二十万之多,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还夏一航钱,夏一航收了,曲朗在给付的钱里,多出了三万算做利息,夏一航也收了,而且没有任何的拒绝。
曲朗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给他留面子。
曲朗在回国的前三年,在国内给夏一航买了一栋楼房,他本相买个别墅,怕夏一航不肯,就买了一个地段较好,面积在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送给了夏一航。
起初,夏一航说什么也不要,说曲朗太见外了,他们的关系不是一还一报的关系,曲朗也说不是,但他说老爷子终于从多年以前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要送他一套房子庆祝。
夏一航收下了,也给了父亲。
曲朗的心轻松了不少,好像多年积压的东西终于被排除了,但他再看夏一航,完全没有‘感恩戴德’的模样,这让他心里又轻松了不少。
曲朗总在想,就算现在的自己,给了夏一航一座金山,也不足以弥补当初他对自己的资助。
曲朗忽然发现,自己是不是太俗气了,想到夏一航,本来是满满的温暖,但怎么都与钱扯上了瓜葛?
他倒了一杯水,站在落地窗前,打开厚重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