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向旁边一摆。棍子贴着面颊飞了出去。他手下不停,喇叭依然在棺材上用力,随着咔嚓嚓响声,棺材已经被撬开了拳头大小空隙。
鼓乐队的唐树贵离得最近,大吼:“郑好,你这家伙真是给我找事。”边呼喊边冲过来。郑好是他带来的,现在郑好如果有什么闪失,他如何向郑铁山交代。今天这工钱他也不打算赚了,只希望把郑好安全带离这里。
死者家属已经冲到。他们知道唐树贵是与郑好一伙,都是鼓乐队的。有人直接把愤怒发泄在他身上,唐树贵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倒在地上。接着又有数双脚从他身上踩踏而过。
看到唐树贵摔倒,鼓乐队其余人就想过来救助。无奈老严太胖,被汹涌的人群一冲,转了两个圈就找不到北了。
秋燕是女流,身子骨单薄,根本就挤不进去。只有水生与小段拼命挤进人群,把唐树贵拉起来。
唐树贵刚刚站起,就甩脱了两人的手,再次向郑好那边挤过去。他心急如焚,他必须把郑好拉走。不然郑好就惨了
愤怒人群已经近在咫尺。郑好眼皮都没有抬,大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概。此刻他已经把手从撬开的棺材缝隙间插了进去。
虎子跳过来,一把拽住了郑好伸向棺材内的胳膊。可是无论他怎样用力,却不能撼动对方分毫。
他脸涨的通红,正要再次用力,郑好肩膀在他身上一撞,一股大力向他涌过来,他壮硕身体如风筝般向后摔出。把紧随其后的两人撞倒。
与此同时,郑好手上用力,咔嚓嚓棺材盖被掀起十多公分,再使把力气,棺材就被掀开了。
一位披着孝袍的大汉,拿着扁担砸向郑好头顶。唐树贵扑过来,喊道:“不能伤我兄弟。”他伸手抓住对方扁担。但是一根哭丧棍斜刺里打在他脸上。唐树贵的脸瞬间就肿起来。
看到唐树贵受伤,郑好也急了,顾不得棺材,回身夺下对方扁担与哭丧棍,并把两人抓起,向后投掷出去。这俩人四百多斤重砸倒后面一大片人。郑好举手投足爆发出的巨大力量,让众人畏惧不前。
郑好冲着唐树贵喊:“哥,快走,不要管我。”唐树贵说:“不行,我不能撇下你。”
对方仗着人多,他们再次逼过来。现场乱成一团。唐树贵站在中间无异于螳臂挡车。
红了眼的死者家属,拿着家伙纷纷向唐树贵与郑好身上招呼。唐树贵替郑好挨了两扁担,支撑不住,倒在一边。
郑好头上挨了一扁担,血流了一脸。好在此刻棺材已经撬开了大半。再用力就可以把棺材给撬开了。突然身后有人拦腰把他抱住。
紧跟着又有一人轮着扁担向他背上砸来。并且高声大喊:“小子,敢侮辱我的先人,今天一定要砸死你。”
这一扁担砸下来,郑好本可以躲开,但是对方人多,都急红了眼,倘若自己此刻离开棺材,就再也不能靠近了。
因此打算硬受对方这一扁担,也要把棺材板掀开。唐树贵本被打趴下,看到砸向郑好的扁担,大惊,不要命的爬起来。
伸出手护住郑好,砸下来的扁担结结实实砸在他的手上,但听得咔吧一声。唐树贵痛的一声惨呼。镗啷啷喇叭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一把铁锨斜刺里向郑好头上削来。郑好低头缩颈。铁锨把头皮划开,血哗啦一下就流了出来。
郑好的手紧紧抓住棺材板,此刻后面有人把他拦腰抱住,那人拼命把他向后拉,郑好利用后面抱他的力量,双手猛地一拉,棺材“卡啦”一声就被硬生生拉开了大半。
郑好甩脱抱住自己那人,反身一个摆腿,把冲在前面几人给踢了出去。趁势拉起倒下的唐树贵,急切问:“树贵哥,你没有事吧!”
唐树贵抬起脸,满是血,他哭丧着脸说:“小子,没事才怪呢,手都残废了。”
既然还能说话,就应该没事。郑好稍稍放了心。死者家属如潮水般再次举着各种家什,向他们涌来。
郑好回首看到已经掀开大半的棺材,绝不能半途而废,他一咬牙,回身飞起,一个扫腿,棺材盖被一脚踢飞。
瞬间棺材内的死人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场所有人都呆了。停止了攻击,所有的目光投向棺材内。
唐树贵虽然受了伤,但还是努力直起身子,向棺材内张望。此刻他盼望着死人可以从棺材内坐起来,希望郑好说的是真的。
灯光下看得分明,棺材内躺着一位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如冰雕木刻般,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