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庆福对老者说:“二叔,你怎么来了,这里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快回家吧!”
来人是老舅爷。他双眼瞪着庆福。一动不动。庆福再次说:“二叔,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走吧!”
老者抢步上前,一巴掌挥过去,“啪”一声清脆耳光,这一记耳光,直接就把庆福打懵了,他捂着脸问:“二叔,为什么打我?”
老舅爷说:“你们不是要上法庭告大夫吗,把我一起也捎着吧。也让我住几年监狱。”
跟着庆福来的一胖一瘦两个年轻人说:“爷爷,你来掺乎什么呀,这件事有你什么事?”
老舅爷说:“当然有我的事,我把我哥介绍过来的,我不是帮凶吗?帮凶难道就没有法律责任?”庆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老舅爷指着庆福鼻子说:“庆福,枉你还上了几年大学,还吃了几年公家饭,还是学法律的。一点良心都没有,难道都让狗吃了。我不相信法律就可以不讲良心,就可以颠倒黑白。”
旁边胖年轻人说:“老爷,在外人面前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现在大老爷死了,庆福哥很伤心?”
老舅爷说:“我哥哥死了,我也很伤心,但这并不是随便咬人的借口。”
庆福说:“他没有证,非法行医……”老舅爷斥责说:“什么非法行医,把人病看好就行,和证件有什么关系。我的病北京上海都看了,都是有证大夫看的,可是都没有给我看好,这位大夫虽然没有证,可是看好了。再说,你爸爸的死和他非法行医有关系吗?前天这位年轻的大夫知道你错拿了药,已经托人打电话,让我给你捎话,不能再吃拿到的药。可是你怎么说?”
庆福低下了头,一声不吭。老舅爷继续说:“你说没有关系,前几服药挺好,就是药量少,要想好的快,要两副药一起熬了喝。结果怎么样,两副药下去,汗出不止,没有多久人就不行了。”
庆福分辨说:“开始也是两副药合在一起吃的呀,前几副没有问题后两副就出问题。这当然是大夫的问题。”
老舅爷怒道:“这是什么屁话,大夫打电话说了,里面有麻黄,不让吃了,大夫义务都尽到了,和人家大夫有什么关系。快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老舅爷回头对众亲属说:“快把人抬上车。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一众人垂头丧气把死人抬上车。
庆福问:“二叔,我们一起走吧。”老舅爷没好气地说:“我有腿,会自己走,用不到你们。”
一众人灰溜溜的开车走了。老舅爷转身对郑好说:“对不起郑大夫。他们年轻人不懂事,我给你道歉。”
郑好说:“病人死亡我也有责任,当时应该直接过去,把事情的严重程度说清楚。或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糟糕的情况了。”
老舅爷说:“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哥哥从小就是个老气管炎。这几年经常住院,去年和今年过年都是在医院过的。这次犯病医院人家都不留了。我才把他领到你这里。吃前几付药,他感觉还挺好。我们都很高兴。就又到你这里拿,没想到我侄子自作聪明,胡乱加药,才发生了这样的情况。其实作为大夫,从古至今,哪一个不希望着自己经手的病人快快好起来,可以说病人与大夫是最希望病人快快康复的。没有任何一个大夫会盼望自己病人死去。”
旁边派出所民警说:“这位大爷,你说的太好了,其实大家就是缺乏理解。既然现在没有我们的事,我们就走了。”民警走后,冦站长也站起来要走。
谢彩霞说:“冦站长,你不要急着走啊,我这卫生室开不开,你还得发个话呀!”
冦站长沉着脸,头也不回的边走边说:“先开着吧,不过不要让我抓到你们非法行医的证据,抓到了,还是照样处罚。”
谢彩霞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好好的谁愿意非法行医,这么多年没有进行乡医考试,无证行医还不是你们造成的。”
冦站长上了车,说:“国家现在没有政策。”
老舅爷看着摔坏的凳子,临走时候对郑好说:“我儿子是木匠,改天让他过来给你们多打个凳子。”
郑好想说:“不用麻烦了。”谢彩霞拉了拉他的袖子,对他使了个眼色。郑好没有再说什么。
老舅爷的儿子第二天早晨就来了,自己带来了料。只用半天就做出了五条凳子。做完后,茶也没有喝,饭也没有吃,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