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达胸口时就会感到心慌胸闷。到达咽喉时候,感觉仿佛被人紧紧钳住,一丝一毫的气都喘不过来。最后到头,整个脑袋感觉要被炸开似的难受。
最后持续一个多小时,才会渐渐好转。这个病到现在已经整整折磨他三年了,一年比一年严重,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郑好说:“你应该去大医院检查治疗。”老舅爷说:“都去了,煤城市里,省里,甚至北京的医院都去了。”
郑好问:“他们怎么说呢?”老舅爷说:“他们有的说是心脏病,有的说是神经官能症。也给拿药了。”
郑好说:“难道没有一点效果吗?”老舅爷寻思良久说:“你要说没有吧,好像当时也可以暂时减轻一些,你要说好吧,可是现在比从前又重了许多,好像一天比一天差。”
郑好想了想说:“其实我根本不是大夫,我也没有在学校学过医。”
老舅爷着急起来,说:“虽然你不是大夫,可是人死了你都可以救活,难道活着人的病就不能看吗?”
旁边发才说:“这省里市里都去看过了,的确是没有办法,倘若你有办法看当然好,看不好也没有人怨你,合该这病治不了。我们也就死了这条心。”
郑好想了想,说:“那就麻烦老舅爷你们先去谢彩霞卫生室吧。”
发才有些着急,说:“我们是找你看病的。”郑好解释说:“一方面我不是大夫,不能够随便给人看病开药。另一方面我这里也没有药。”
老舅爷说:“你虽然什么都没有,可是我们信任你。”郑好说:“谢彩霞是大夫,我一会就过去和她商量你的病。你的病两个人看,总比我一个人看好吧!”
老舅爷和发才半信半疑的起身去谢彩霞卫生室。郑好把他们带来的奶,提给他们。
老舅爷与发才说什么都不要。说:“病看好看不好没有关系,这是感谢你救命之恩的。”郑好没有办法只得收下。
老舅爷走后,郑好以最快的速度找出伤寒论,他翻到117条桂枝加桂汤那一章。仔仔细细看过几遍。没有错,这的确就是伤寒论中的奔豚病。
郑好拿着伤寒论去卫生室,谢彩霞看着外面进来的郑好说:“是不是又用伤寒论治病。”
郑好说:“老舅爷的病我看像是书上写的?”他说着翻到伤寒论117条指着上面条文对谢彩霞说:“你看上面写着太阳病,误用烧针发汗,使心阳虚,下焦寒气上冲,致发奔豚,气从少腹上冲心胸者。桂枝加桂汤主之。”
然后郑好又让老舅爷给谢彩霞复述一遍病情。”谢彩霞听后点点头,对郑好说:“好吧,应该就是这样。你就按书上写的抓药吧。”
郑好:“说,这样就可以了吗?”谢彩霞肯定的鼓励说:“当然可以,肯定可以,你就给抓药吧!”
发才有些疑惑,说:“看中医不是都需要把脉吗?难道你们不把脉就拿药吗?”
郑好说:“不。”谢彩霞打断他的话说:“好吧,你给老舅爷把把脉。”
郑好着急起来,自己哪里会把脉呀,全凭症状给病人看病,症状与伤寒论书上写的条文对上号,就用条文下的方剂。
唯一一次把脉是给徐晓宇父亲,可惜吃完药,人就没有了。搞得郑好现在给人看中医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如果不是今天对方一再恳求,他又心中认为对方的病就是奔豚病,谢彩霞旁边鼓劲,对方的病说什么他都是不敢轻易接手的。
谢彩霞见郑好发呆,就对老舅爷说:“老舅爷让我看看你的脉象吧。”发才说:“彩霞你也会把脉吗?”谢彩霞说:“可以。”
老舅爷把手伸过来,谢彩霞把了约十多分钟,对郑好说:“你说的很对,没有错误,就是要用伤寒论上面的桂枝加桂汤。”
郑好按照书上写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照单抓好,递给老舅爷。
老舅爷看了看三个药包,又看了看郑好和谢彩霞说:“这药是不是太少了呢?”发才也说:“这个病可是省里北京都看过的。每次都拿好多药。”
谢彩霞说:“倘若自杀,喝一桶水人也死不了,敌敌畏几毫升就够了,有价值的东西怎么可以用量来衡量呢?”
老舅爷见谢彩霞说话如此强势,问:“那需要喝几副呢?”郑好想说:“喝喝看吧!”谢彩霞说:“十副应该可以。”老舅爷和发才拿着药高兴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