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好辞别田萍,去大胡子爷爷家找谢彩霞。大胡子爷爷家的门开着,郑好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听见一个老人的声音说:“彩霞,你给了我那么多药,一分钱也没要,爷爷已经十分感激了。现在我病成这样,治也没有用了,不要再给我治了。”
“必须治疗,我要把你肠道的大便取出,不然你就会有生命危险!”郑好听出那是谢彩霞的声音。
“再给我几支开塞露试一试吧!”
“不行,前天用过五支开塞露,昨天用过六支,今天已经用了十支了,没有一点点作用,不能再用了。你太虚弱,开塞露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效果。不能再拖延,我现在必须帮助你把大便取出。”
“太脏了,更何况你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就是死,也不能让你这样给我治病。”
“在大夫眼里病人是不分男女的,现在我是给你治病,请爷爷一定要配合我。”
郑好走进去说:“如果可以,请让我来吧!”谢彩霞见是郑好。惊讶地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郑好说:“请问,我怎样才能帮到你,告诉我方法,让我来。”
低矮的茅屋,简陋的木板床。一位满嘴白胡子的老人躺在床上,他用瘦骨嶙峋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裤子。
谢彩霞想了想,说:“那好吧!”说完她把手中的手套递给郑好,说:“很简单,戴上手套,用手把爷爷的大便掏出来就可以了。”说完她走了出去。
郑好看看大胡子爷爷说:“爷爷,现在你应该没有什么顾忌了,请把你的手松开吧。”
老人看了看郑好,说:“谢谢。”说完他松开了一直提着裤子的手,闭上眼睛。满眼噙满了泪水。
郑好帮他翻过身,脱掉他的衣服。把手伸了进去。干燥的排泄物犹如石块般坚硬。
郑好虽然小心翼翼,但是由于肠壁过于菲薄,还是划伤了,鲜血流了出来。
郑好担心地问:“爷爷,很痛吗?”大胡子爷爷说:“不用管我,没有事的。”
郑好感觉到了对方身子微微地抖动。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后郑好终于清理干净。
他取下手套,帮助老人整理好衣服,再把老人重新翻过来。
最后郑好把用过的手套和掏出的大便一起包了抛进厕所。
谢彩霞已经给郑好准备了温水。郑好洗了手。谢彩霞用手帕给郑好拭去头上的汗,低声说:“谢谢你,郑好。”
郑好抬头与她四目相对,顿觉对方眼眸中柔情似水。他忙低下头,避开对方深情的目光。
大胡子爷爷躺在床上,老泪纵横,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谢彩霞问:“爷爷现在感觉好些了吗?”老人点头说:“好多了,可是你们虽然救得一时,不能救我一世啊,爷爷老了,连大便的力气都没有了。这病看样是没有救了。”
郑好说:“两天后我会再来给你清理的。”
老人对谢彩霞说:“还有没有其它办法呢?”
谢彩霞说:“开塞露用过了,果导片也吃过了,可是大便也还是出不来呀。”
郑好突然想到了伤寒论中的一首药方,问:“是不是可以喝大承气汤呢?”谢彩霞问:“大承气汤是什么?”
郑好说:“大承气汤是大黄4两,厚朴半斤,枳实5枚,芒硝3合组成,书上说可以峻下热结;急下救阴;通胃结,救胃阴;泻阳明之燥气而救其津液,清少阴之热气而复其元阴;荡涤三焦之坚实;峻泻热结。”
谢彩霞奇怪的望着郑好说:“你说的这些都是医学术语,你怎么说的这么好溜啊。而且大部分听不懂,你能不能说个我听得懂的。”
郑好歉然说:“书上这么写的,我也不是很懂,感觉应该是个治疗便秘方子。”
谢彩霞点头说:“听你说的这些药应该是个通大便的方子。可是大黄,芒硝,枳实作用都是那么强烈,爷爷现在身体那么虚弱,到时候大便或许能够通下来,可是虚弱的身体怎么能够承受的住这像虎和狼一样猛烈的药呢?”
郑好说:“这些药都有可怕的毒性吗,我不知道啊。”
谢彩霞说:“大黄是攻下的,芒硝是泄下的,单是一样已经很厉害,更何况合在一起呢,枳实有破气作用,厚朴我忘记作用了,可好像也是很强烈的药。”
郑好说:“倘若是这样,那就算了吧。”大胡子爷爷听了却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赶忙说:“彩霞,你们不要害怕我的身体,就是泄肚子死了,总比这样被大便憋死要强许多呀!”
郑好看了看谢彩霞说:“如果是身体虚弱,用完大承气汤再喝补药可以吗?”
谢彩霞眼睛一亮说:“对呀,你说的对呀,攻完后我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