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哥哥住院了,没有人商量。总不能看着爸爸妈妈辛辛苦苦开的矿让这帮坏蛋给毁了。”
郑好问:“是不是你们得罪什么人了?”张静说:“谁知道呢!这十多个私人小矿,彼此之间争夺地盘,勾心斗角。经常打打闹闹。可是这么有组织,有蓄谋的捣乱伤人,从来没有过。”
郑好不想去打架。可是现在他却身不由己。毕竟自己还欠着人家的人情。
车子穿过煤城主城区,行驶进矿区。路上到处是煤灰。被风一吹,黑蒙蒙一片。这里路被装煤的大车踹的低洼不平。由于开的急,车子上蹿下跳。
郑好看到路上有不少老年人和六七岁小孩,他们或是背着化肥袋子或是提着桶。站在路边上。一旦有拉煤汽车颠掉的煤块,他们就蜂拥而上,抢拾地上的煤炭。
这些人满脸满身的煤灰,只有在呼喊时露出的牙是白的。
郑好想:“难道这些孩子不去上学吗,这些人守着煤矿,可是得到的好处,难道仅仅是每天可以捡拾几个煤块吗?”
很快汽车就开进了张静家承包的洪亮煤矿。这里到处乱七八糟。煤炭堆放的到处都是。一排低矮的平房大概就是办公用房。
房子墙上用红漆刷着着标语:遵章守法,关爱生命。文明施工,安全生产。标语想必是已经刷了很长时间了。有的地方已经斑驳脱落。门口放着的几辆豪车,显示着这个地方虽然又脏又乱,可是不差钱。
张静焦急地对郑好说:“他们又来了。”郑好想说:“你怎么知道的?”还没有说出来,马上看见了大铁门前拴着的一条狼狗,正在血泊中挣扎。
郑好对张静说:“你快些打电话报警。我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说完跳下车,向屋内冲去。就在这个时候,屋内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接着是一声惨呼。
郑好进了屋,屋内站着十多个人。这十几个人气势汹汹。都赤裸着上身,身上文满了张牙舞爪的龙或者是虎豹一类的凶猛动物。
他们手里拿着棍棒,殴打着躺在地上的几个矿工模样的人。
其中一个人,是个刀疤脸,手里拿着猎枪,指着地下的一个中年秃头男人。
此刻那个男人腿上已经被打了一枪。鲜血淋漓。不停地痛苦呻吟。郑好认得这个刀疤脸,就是曾经在大涧沟抢他钱的那个家伙。
旁边一个中年女人哀求说:“求你们不要这样。求你们了,你们要多少钱都能给你们。请不要伤人。”但是,没有人搭理她。
她面容灰白发锈,口唇青紫。双手捂着胸口,大口喘气,郑好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拿枪的刀疤脸再一次用枪指在了秃头男人胸口。凶狠的吼道:“在纸上签字,把洪亮煤矿转给我们,答应还是不答应。”
秃头男人看了对方抛过来的笔与纸说:“一万就卖给你们,这与抢劫何异?”。
刀疤脸面容狰狞,他说:“你说对了,我们就是抢劫,不同意是吧,我现在一枪打死你,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信不信?”
秃头男人说:“你们休想抢夺我的家业,洪亮煤矿是我用血汗拼出来的。我就是死也不会在上面签字。”
刀疤脸目露凶光:“好吧,想死容易,现在我就成全了你。”说着又一次扣动了扳机。旁边中年女人喊:“不要再开枪了。”但是她的呼喊是无用的。
对方再次扣动扳机,中年女人大叫一声,歪倒在地。
“轰”一声枪响。秃头男人安然无恙,屋顶却被打出个窟窿,顿时屋内瓦片纷飞。粉尘飞扬。是郑好及时跳过来把枪口推向屋顶。
张静紧跟进来。抱起倒在地上中年女人喊:“妈妈,妈妈你怎么了?”秃头男人说:“快给你妈妈拿速效救心丸、硝酸甘油片。”
郑好西装革履,带着墨镜,刀疤脸已经认不得郑好了,他凶恶的对郑好说:“你是谁,找死吗?”
郑好紧紧抓着猎枪一端。冷冷看着对方,刀疤脸用力夺了几次,都没有动得分毫。猎枪像是在郑好手中生了根。
这时候对方三个同伙拿着铁棍从郑好左右与身后攻了过来。
张静花容失色,喊:“郑好,要小心。”郑好右手抓着枪不动。也不回身。左手随手向后一撩。
谁都没有看到郑好如何出手,偷袭他的三个壮汉手中钢管几乎同时掉落在地。
三人抱着肩膀向后退,他们拿铁棍的手臂已经脱臼,痛苦的弯腰呻吟。
郑好头也不回,一招制敌。在场谁也没有遇到过如此强悍对手。他们拿了刀棍向郑好围过来,却无人敢率先贸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