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人厌的家伙儿!不过大半年未见,你竟就变得如此多情,还总总爱捉弄我!”
再朝他瞥去一眼,见他这当子仍在专心致志的听着书,似入迷了。
但见说书先生举起抚尺,重重的朝案上拍去。
“砰!”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周遭一众茶客皆听的津津有味,鼓掌赞道:“讲的好!讲的好!”
陈译也不例外,请轻鼓掌,赞道:“讲的不错!”
“哼!你还有闲茬儿听书!”姜禛没好气的说道。
“怎的了?连听书都不许了?”陈译扭过头来,面向茶案,回道。
“哼!许!你就听你的书去吧!瑶瑶不理你了!”姜禛依旧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嘴巴子撅的老高了,若再放支笔在嘴上,定不会掉的。
“这位公子,敢问老夫方才的故事,您听的还满意吗?”说书先生缓缓走来,同陈译询道。
陈译寻声望去,见是说书先生前来,当即回道:“满意!先生讲的妙哉!”
“呵呵,公子过赞了,老夫不过是会点儿嘴上功夫罢了。”言罢,老先生再使余光朝一旁望去,见着姜禛时,目露凶光。
老先生的种种异样,陈译皆看在眼里。
再轻挪着步子,朝姜禛缓缓靠去,抚尺握于手中,渐渐的,一把匕首自抚尺中冒出尖来。
图穷匕见。
但闻一道呵声传来:“给我死!”老先生手握匕首朝姜禛刺去。
姜禛同狄慈皆未反应过来,只见身后一道冷风吹过,回头望去,竟见老先生已倒在地上,身旁之人乃是陈译。
“这是怎的了?!”姜禛同狄慈二女皆一头雾水,不解询道。
“先离开这儿再说!”话罢,陈译便牵起姜禛的小手儿,朝茶楼外跑去。
急行于街肆之上,只见两岸店家皆拉上门帘,不做生意,道上的走客也比往日稀少。
见此情形,陈译当下心头一凉,甚觉不妙,自己等人定被算计了。
当真如他所想那般。
街肆之上的走客,纷纷朝他三人靠去,衣袖之中所藏的,乃是一把把匕首。
“小心!”陈译将姜禛护在怀中,而后飞起一脚,朝身后踹去。
一名朝他冲来的走客,被其踹翻在地。
紧接着,陆陆续续甚有大批走客朝他三人冲来,皆有凶器握于手中。
他们定是受人指使,前来刺杀姜禛等人的。
陈译颇为辛劳,既得护着二女,又得独自一人同大批的刺客搏斗着。
好在其武艺高强,即对方人数众多,他依旧未落下风。
数十个回合后,周遭的刺客早已死伤大半,剩下之人面面相觑,皆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死!”一名刺客似疯魔般大吼着,不顾身上的伤痛,冒死冲向狄慈。
手起刀落朝她劈去。
见状,狄慈心惊不已,来不及躲闪,便只得抬手抵挡。
可刀却并未落在其身上,而是被陈译抵挡了下来。
刀口尤为锋利,劈在陈译的手臂之上,已是入肉三分,鲜血自刀上流淌而下,看似不妙。
情况紧急,陈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将狄慈护在怀中,安抚道:“莫怕!”
好一程的心惊,好一程的心喜,前胸贴后背,这还是她头一回被郎君护在怀中,没来由的甚觉温暖。
待陈译忍着疼痛,将最后一名刺客收拾完后,狄慈赶忙搀扶住他,关切道:“郎君!你无事儿吧?!”
“无事儿。”陈译话虽如此,可手臂之上的刀伤尚在淌着血,必不可能无事儿。
狄慈赶忙将自己的裙裾扯破,撕下一块布料为其包扎伤口。
“郎君,都是小女的错,是小女害郎君受伤了。”狄慈低下头去,边为他包扎伤口,边自责道。
“呵呵,不关狄慈姑娘的事,狄慈姑娘可莫要自责。”陈译无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