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依旧冷傲,单单撂了句“上官氏这个月的赏钱,封铺,全全暂扣。”后,便携姝瑗离开了。
上官冲甚是憋屈,自己儿子被人伤了,他这个做爹爹的为其出头,不单人未杀掉,自己这儿还丢了银子,丢了铺子,前前后后还死了一众侍卫,真真是冤!
虽心有不服,可还是得憋着,回道:“是,恭送文王。”
气气气!上官冲死死盯着姜禛不放,若非因她,穆云定早死在自己刀下了。
在文王面前他得装孙子,可回去上官氏,他便是爷。
刚刚回到上官氏,上官二爷一闻此事,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案上,怒道:“你这野丫头!真是该死!”
上官冲也在一旁,其子上官仞今儿个受伤着实不轻,怕得躺上个十来日,才可离榻。
姜禛正跪在地上,垂着个小脑袋,不敢抬头与其对视。
她定是栽了,惹出这些个幺蛾子,怕是又得挨打了。
她猜对了。
上官二爷,怒道:“留你不得!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杖毙!”
闻言,姜禛竟是身子一软,趴去地上,一双小脚丫子不住地打着颤。
完了完了完了!杖毙!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死,可却没想到,竟是被活活打死。
欲哭无泪,只得喃喃道:“译郎,瑶瑶往后怕再也见不着你了,你也再见不着瑶瑶了。”
姜禛只想在死前见他一面。
“二伯伯!您不能如此对她!她在比试之中,为我上官氏拔得头筹,理由重赏才是!怎能如此说杖毙便杖毙呢?!”白无颜为姜禛求情道。
“白侄儿!你当真糊涂!此女就是个煞星!留不得!咱上官氏这个月的赏钱,全没得了!”上官二爷不管不顾,定要将其拖出去,杖毙。
姜禛已瘫软在地,浑身无力,唯独小手指头还能动动,绝望之下,只得默念“阿弥陀佛”请佛祖保佑了。
别说,佛祖还真就显灵了。
上官若匆匆忙忙赶来,灵机一动扯谎道:“二伯伯!饶姜禛不死,我便将族玺给你!”
此话一出,上官二爷可坐不住了,忙不歇地起身,嚷嚷道:“什么?!族玺当真在你手上?!”
他哪有什么族玺呀,不过是扯个幌子救人罢了,硬着头皮回道:“族玺当真在我这儿。”
再冲身后的姜禛瞥去一眼,尽是幽怨,打着嘴型,说道:“你,可,害,死,我,了。”
姜禛明白,他是在扯谎,那什么狗屁族玺,压根便不在他身上,也冲其打着口型,回道:“此,番,多,谢。”
不知这谎,接下来他该怎么圆。
姜禛虽保住一命,可还是得挨板子,这会儿正被人摁在长凳上,疼得哇哇直叫:“啊!……译郎……救……救瑶瑶!……啊!”
执杖之人正是上官冲,他力气大,挥着木杖,一下一下,打在姜禛的小屁股上,早是见红了。
姜禛也是凄惨,一双小拳头攥的死死的,染甲扣入掌心,在其上留下了一道道爪痕,嘴角也被其咬破了。
她是个不听劝的,挨打之前,白无颜曾拿来条手巾,让其咬在嘴中,说这样能好受些,可她就是不听。
这下好了,不单屁股开花了,她的小嘴巴子亦是破了条口子,好不可怜。
身后的老妈子正在报着数:“十八……十九……二十。”
见姜禛早已昏了过去,趴在长凳之上一动不动,罢罢罢,便也就此收手了。
白无颜早是心疼死了,这小丫头本就身子孱弱,哪还能受的了这个,赶忙上前将其抱起。
她的小脸儿早是煞白一片,寻不见半点儿血丝,惨惨惨!快些带她下去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