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味十足的见面礼,鸠根本没打算克制自己的力量,而是肆无忌惮的破坏着眼前的一切,在樱姬出现的刹那,便如同离线的飞箭,笔直的俯冲过去。
月兔全神贯注的凝视,也跟不上鸠的动作,空中迸裂出了几团耀眼的火花,随后鸠落回到地面上,单脚着地,稳稳的站住,飘荡的衣袂荡漾在身后,“啪”手中的折扇被打开,微微扇动着脸上渗出的汗珠,而空中的樱姬没有落下的意思,只是默默的凝视着杀意惊人的鸠,她并不明白,这个人类如此死死咬住自己的理由,自己可从来没有杀死过人类。
张弼躲在角落,进退两难的不知道该怎么做,自己身为冥土的死神,却被人类挟持,这本来救够丢人的,现在还将这群人类带到了处罚部队的驻地,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是背叛的行径,“樱姬这个疯女人……杀起叛徒来可从来不手软,等会把我一剑斩了怎么办?等等,这不等于承认我自己是叛徒了吗,不不不,我可不是……”碎碎念的同时,一直在旁的白蒙和肯尼一起向前一步,“樱姬大人,抱歉,我们没能阻止她们!”“聂影说是您的意思……”“没错,让这群人类进来,的确是我的意思。”樱姬面无表情的撇了两位部下一眼,站在另一边,依靠在一间屋子旁的聂影则是冲着两位同僚耸耸肩膀,满是得意的表情。
“因为我很奇怪这些人类要杀我的理由。”这时候,樱姬娇小的身躯才从空中落下,降落在距离鸠不到一米的位置处,“不明白,也想不起来,你们如此憎恨我的理由。”“你很在乎这个吗?”微微加快了扇动折扇的频率,鸠满是嘲讽的反问,“身为处罚部队的首领,你的手上不是已经满是同伴灵魂的残骸了吗,还在乎别的家伙记恨你吗?”“那是我的工作,我愿意承受一切憎恨。”樱姬坦然的点点头,在她继承这个位置以后,就明白自己所背负的一切不是那么简单。
杀戮,夺走叛徒的灵魂,将其粉碎。
然后承受着所有被杀死神的愤怒和怨恨。
这些,樱姬早有觉悟。
“既然愿意承受,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自己去回忆吧,我要杀你的理由。”鸠高昂的语调下,是充满杀意的动作,折扇被合拢,随后由那只白皙的右手握住,刺向樱姬,后者微微摆动脖子,身后的地面骤然间炸裂开来,那是鸠将重力压缩在折扇顶端,变成了一柄无形的重力剑,“你看得到?”“大概能感觉到,我也不是靠运气走到今天的。”舞动起柔软的身体,樱姬开始逼近鸠,可没有变得就是它身上毫无半点杀气。
“自大。”鸠可不会给对方拉近距离的机会,挥手间,一颗颗无形的重力球漂浮在了樱姬身边,疯狂的撞击过去,随便碰到一颗,都足以让樱姬那具灵魂之躯粉碎,只是,樱姬右手上的铁剑挥舞出了美妙的弧线,随后吸收了一切试图靠近和伤害她的攻击,左手上的长剑一直拖动在地上,将鸠的灵气全部导入到地下。
身姿宛如在跳着曼妙的舞蹈。
时而快,时而又缓慢。
鸠知道,仅凭着一鼓作气的疯狂攻击,就连触碰到樱姬的衣角都没有机会,就在短短的数十秒内,樱姬已经逼近到了自己的身前。
“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吗?”淡然的语气,仿佛是久违的老友相逢,而不是在厮杀的战场,这就是处罚部队的首领,鸠眯起了双眼,有了下一步的打算,身体周围突然间被巨大的重力所笼罩,“还是这一招吗?”樱姬举起了右手,用长剑吸收着由灵气转变而成的重力,可是,鸠紧接着向前迈出步伐,直接撞进到樱姬的怀里,樱姬想要挥动右臂时,发现鸠的折扇已经架住了自己右手上的铁剑,她的膝盖如同炮弹般弹起,一系列的近身格斗动作来的很是迅猛,旁观的死神,闻静还有月兔几乎没有一个看清了全部的过程,大约也只有死神聂影勉强跟上了两人的速度,众人唯一看清的便是樱姬被踢中后朝着后方滑翔出去,好半天才停下。
“呼……”时间如同停止一般,樱姬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摆正了姿势,“已经很久没人可以伤到我了。”鸠则是傲慢的扬起下巴,用折扇点了点自己衣领上的五角星标志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象征了教廷最强战斗力的星级驱魔人,给点面子吧,你这个自大的死神。”樱姬微微弯曲身体,认真的说到:“我并不会小看任何一个敌人,特别是你。”“看来无论如何,你都不会认真的和我厮杀啊。”哪怕是击中了樱姬的如今,对方依然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鸠不喜欢这种感觉,眼前的死神让她头一次产生了困惑,对方并非是小看对手而没有杀意,她似乎是秉承了一个原则,只有面对叛徒死神时才会认认真真的去战斗,奇怪的家伙……
可就是这个家伙的奇怪,杀死了……自己和月兔的家人。
“你刚才说,你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杀了你,理由很简单。”终于,鸠松了口,凝视着樱姬迷惑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杀了我和月兔的父亲。”“我可没有杀过人类。”回答的斩钉截铁,樱姬很是肯定。
远处的月兔默默捏紧了双拳,牙齿咬住嘴唇,竭力在克制着自己的愤怒。
鸠的脸色看起来很平静,可是熟悉她的人都清楚,那是她在压制自己的怒火。
“我和月兔的父亲并不是人类啊,他就是一位死神,李文岳,你应该不会忘记掉这个名字吧。”鸠在说出那个名字的刹那,感受到了某种变化。
来自死神们,还有樱姬的。
躲在角落里的张弼抓耳挠腮的想要回忆出对应这个名字的死神,可是在脑海里搜索半天后一无所获。
白蒙和肯尼互相对视一眼,这是一个被尘封多年的名字。
“我记得,李文岳的确是……”白蒙说道一半下意识的停住,似乎是联想到了某种不好的事情,唯独站在边上的聂影在初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