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马匹代步,就用脚底板儿磨吧!
众位先生看着下头一个个兴奋莫名的毛头小子们,却是极有默契的缄口不语,一心想等着到了小清凉山,看这一帮小子知晓要负重绕山狂奔,锻炼躯体,一个个累如死狗一般,根本无暇去勾搭东院的女学生们,想着他们一个个如丧考妣,哀叫连连的模样,先生们便在心里一阵暗爽!
只魏先生向来性子好,对学生仁厚一些,便委婉告诉下头诸位学生,
“山路难行,还是多预备两双鞋吧!”
届时跑得鞋都没有了,便只能光着脚跑了!
众人不明其意,都当先生玩笑便都呵呵笑着过去了。
如此东西两院尽皆兴奋,待到第二日那相熟之人便个个想法子递消息,要约着在山中见面,朱厚照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大早兴冲冲等在书院大门前,见着夏家马车过来,急匆匆迎了上去,却见夏小妹下了马车见着他就是一愣,
“朱……朱佑君……”
朱厚照对她笑道,
“明日里便要去小清凉山,你可是预备好了,听说这时节山中已是有了蚊虫,又有早晚偏寒,还要带上厚衣服才是……”
他在这处絮絮叨叨,夏小妹却是一改常态,低头咬唇一言不发,匆匆往书院大门而去,朱厚照初时不觉,待人都入了大门,才发觉夏小妹在躲他,忙在后头紧走两步,
“你……你怎得了?”
说着借着袖袍宽大,伸手去拉她的袖子,夏小妹立时脸上一慌,急匆匆扯回自己的袖子,低喝道,
“你做甚么?”
朱厚照一愣道,
“我……我同你说话呢,你怎得不理我?”
夏小妹咬唇低头不看他,低低应了一声道,
“我……我听到了!”
却是一转身快步向里跑去,朱厚照追之不及,只得望院监兴叹,仔细衡量了对方手里的戒尺,又回忆了一番前头被打的痛楚,便是当堂太子爷也只有认怂,垂头丧气的去了慎言院中,那梁绍见了他这模样,凑过来问道,
“怎得了,可是约到了夏小姐?”
朱厚照长叹一声,颓然伏在案上摇头道,
“没有!她……她都不理我!”
梁绍一惊忙问道,
“怎会如此?”
朱厚照摇头,
“我……我也不知道呀!”
前头明明好好的,每日里见面都是笑眯眯的,他就喜欢看夏小姐笑颜如花的模样,每日早晨见一回,便是先生打手板心也不觉着疼的!
今日夏小姐是怎么了?
梁绍问道,
“可是你言语不周得罪了她?我同你讲……这些小女子一个个心眼儿比针尖都还小,一不小心便要惹得她们生气了,遇上这样的情形,别管三七二十一,先赔罪认错才是正理,切切不可与她们辩个是非曲直,辩输了是你的错,辩赢了……嘿嘿……你就等着以后十天半月都不搭理你吧!”
这乃是梁绍自自家老子后宅之中亲眼所见,弄得好不过被娇嗔两句买些东西哄哄,弄得不好便等着几日不能进房门吧!
朱厚照闻言瞪眼道,
“胡说,夏小姐才不会似一般的女子般小肚鸡肠呢!”
“那……可是身子不爽利,头疼脑热,风寒咳嗽了?”
朱厚照想了想道,
“没有呀!我瞧着她倒是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
可怜太子爷活到如今这年纪,也只是青涩少年一名,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