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澳的海风,空气中带着盐香。
海滩上的一块石头上,一对男女相互依偎坐在一起。
卢东杰把她身上的大衣搂紧了些,天气日渐微凉,这个清减的女孩,要时刻小心呵护。
林清瑕转过头,笑得轻轻靠把头靠在他胸膛上,她觉得快乐、满足、安全。
对她来说,今天发生的事似乎是一场好梦,她沉迷眷恋其中,这辈子都不愿醒过来。
在梦中,她和意中人结为夫妻,收获了一份前所未有的安逸。
她这一生,都不会再有别的要求。
潮水温柔地卷上来,沾湿了她晶莹的脚趾,那冰凉的触感,让她知道这不是梦。
林清瑕眼睛偷偷向上瞟了下,他的头微微地侧着,棱角分明的脸,教人越看越喜欢。
他的嘴角含着笑意,神秘莫测。
林清瑕此刻只觉自己真的得偿如愿,美梦成真,有不枉此生的感觉。
她今晚撇下一切,跟着他私奔出来,赴教堂行礼结婚。
她虽然是个感性的女人,但也有为爱情大胆实施了自主权的时候。
她并非是一时冲动,成年人再怎么恣意,也不会完全失去节制。
她知道,她深深爱他。
今晚的一切,她不后悔。
她告诉自己:林清瑕,你终于遇到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他是值得托付终身的。
卢东杰忽然一把抱起来,轻轻放在大腿上,“女孩子的脚不能受凉,注意点。”
林清瑕眯着眼睛,气哼哼地看他,“哼,你那的手放哪里?”
卢东杰一本正经地说,“听说你拍戏的时候被人打伤臀,顺便给你验伤呀。”
林清瑕微微红了脸,柔弱的抗议,“你分明就是想借机欺负我。”
其实每个男人都是色狼,坦白一点有什么关系。
卢东杰嬉皮笑脸地说:“都老夫老妻了,这不过分呀,哪还讲什么发乎情止乎礼。”
林清瑕怔了一怔,然后低头畏羞地笑,“谁跟你老夫老妻,也不知羞。”
在她心里,两人有夫妻之名,有夫妻之实,身份是更加亲密了。
卢东杰拥她入怀,在她耳边调侃道:“那我不管,你现在赶紧叫声老公听听。”
林清瑕拼命摇头,“不叫!”
卢东杰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佯装恶狠狠地威胁道:“叫不叫?”
林清瑕大胆偷袭地吻他的嘴,然后俏皮笑起来,“大坏蛋!”
她从她怀里挣脱,赤足踏入的白沙中,双手提着裙角小步逃跑。
卢东杰站在原地喊道:“女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快来老衲的怀抱中吧。”
“老秃驴,你休想。”林清瑕娇嗔地叫嚷,仍在闪躲逃跑。
“嘿嘿,等我捉到,要你好看。”
卢东杰马上又换了一副流氓恶霸的口吻,声音远远地传了过去。
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林清瑕的飘然身影,披上了一层神秘美丽的色彩。
林清瑕根部不担心他的淫威,嘻嘻走着,笑声一路似银铃悦耳。
她走着好一会,四周忽然笼罩着一层薄雾,海滩上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她的耳中忽然只剩下风声,潮声,不知名的鸟叫声,她感觉整个世界变得诡秘起来。
当她茫然地回过头时,发现早已不见卢东杰的身影。
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境中,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她急呼喊:“阿杰,你在哪里”
林清瑕开始惴惴不安,两眼霎霎地,满露了忧郁与恐惧。
她忽然惊慌地往回走,一直走,一直走,似困在幻境中,找不到出路。
突然绊跌一交,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一道黑影忽然跃起,伸臂将她紧紧搂着。
卢东杰洋洋得意地唱起儿歌,“慢慢行,毋乱跑,外面如虎口,交通规则要遵守”
林清瑕用手搂紧他脖子,银牙咬起来,“哼,坏东西,你就会捉弄我。”
卢东杰用鼻尖抵着她鼻尖,“都说了,逃来逃去,你始终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这番十分霸道的话,在林清瑕听起来却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