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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在这里闭关了那么久，竟然还没有领悟到三界身的第三层。”
江沉眉头微微皱起，他看向自己的掌心，有些不满的嘀咕道。
“第三层还真是难，我现在又吸纳了一滴天心圣泉十分之一的力量，灵魂之力再度提升了一成，竟然依旧看不到第三层的边际。”
“不过，我对三界身第二层的领悟又加深了一些，可以让三界身也能自我修炼。”
这一点，倒是让江沉感到意外。
因为神界所有的秘术分身，虽然可以自主运转功法恢复真气或者神力，但是修炼……却是不能的。
在江沉看来，三界身与神界其余秘术分身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最多只是多出了几样特殊的用法而已。但是三界身自主修炼，能提升分身的境界，这已经完全超脱了秘术分身的范畴。
比如现在，江沉本尊的这具三界身，便修为境界便已经超越了本尊，若是江沉将这个三界身散去，那么三界身上的修为境界就会自动补充到本尊的身上，让本尊拥有与三界身同样的修为境界。
“因果律。”
江沉感受着自身的修为，喃喃的说道。
因果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说出这三个字，甚至他都不能理解这三个字究竟代表着什么。
但是江沉却能意识到一件事情，三界身的存在，已经完全超脱了神界的秘术身份，属于另外一种存在的范畴了。
而这个范畴，便是所谓的因果律。
“因果律啊，你现在不必深究。”
就在这时，三界塔主的声音出现在江沉的脑海中，她淡淡的说道：“当你超脱时空长河，达到我等境界的时候，自然便会了解因果律了。”
“我的造化，也是一种因果律吗？”
蓦的，江沉喃喃的问道。
“是，但还不是。”
三界塔主平静的说道：“好了，现在不必想太多，专心修炼才是。”
“但我依旧要提醒你……无论是你的秘术分身，还是异宝分身，都是外物，真正主宰自我的，是你的本尊。”
“异宝分身，号称可以让人拥有第二条性命，但是你的本尊死了，本魂灭了，那么活在异宝分身里的那个意识，真的还是你吗？”
江沉的身躯一震。
“分身，只是工具人，让你有多重身份，可以便宜行事。”
三界塔主继续说道：“切莫迷失在分身的谎言当中。”
“谎言？”
江沉略微一怔。
“当初开创出异宝分身法那人的一个谎言，一个惊天谎言，凡是认为异宝分身可以让你多出一条命的人，下场都无比凄惨……当然，无论是人还是神，都是有智慧的，没有人是傻子。”
“摆在台面上的永远都是异宝分身，送死的也是异宝分身。”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江沉深吸一口气，他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必要时候，我的血海身乃至灵身，都可以替我去死，对吗？”
“本尊不死，分身永恒。”
三界塔主平静说道：“本尊死了，分身……也就不是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