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寒闻言心里有些不痛快,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他都已经说了白家房地多,只要死不承认锦衣卫也拿他们无可奈何,有房契和地契能证明什么?京城里各家房地大户,租出去的房地干各种勾当的还少了?他爹怎么就揪着这事不放。
再说他白依寒是什么人,会犯这种傻,能直接在白家地盘做五十散的事?父子这么多年,他爹竟是如此轻看他,心下很是发堵。他当初是特意叮嘱过手下,把事情做干净别在白家的地头乱搞,用的是租来的房子,这房地现在跑到白家产业下来了,这明摆着要么下人办事不利,要么白家又置了产业。
但既然他爹在这件事上不依不饶,白依寒虽是心里不快,也得给个回复,省得老拿这件事烦他,于是有些不耐烦道:
“咱家为了掩人耳目,不少产业都不是直接持有,下人用房地的时候没有查清楚也很正常,且为了保证房地看起来不是咱家的,时不时还会轮换持有人,有的会收回来有的又会转出去,产业一多,不小心收了回来也正常。
而且,咱家没事儿就在京城里买房买地,没准是我用了才买来的。我已经说了,这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别在这事上抓着不放了,还是合计一下蒋成劲那边该怎么弄才是。”
白擎垂下眼眸,不再看白依寒,眼底却划过一丝失望,吹了吹茶盏中漂浮的叶片:“蒋成劲那边,你有何想法?”
“蒋成劲是插了一脚的,还分了我两成利。锦衣卫抓他倒是抓住了线索,现在就不知道锦衣卫那边到底知道多少,我觉着还是叫王禽过来问问情况。等问清楚了再看,若是严重,就让蒋成劲闭嘴,若是没什么大事,让他死不承认就完了。
本来这事我还想栽在陈国公身上,结果没想到姓蒋的这么不小心,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得,这么不中用,就自个儿扛着得了,真是废物。”
白擎咬了咬牙,身体绷紧:“你是真打算栽在陈国公身上?”
“不然呢?我留着那些人干嘛!这事儿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就是最近两个皇子那边太消停,我一时半会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结果姓蒋的他妈的坏事。”
“这事,现在还能栽陈家头上么?”白擎缓缓道。
“这不就麻烦了嘛,要再栽陈家头上还得先把姓蒋的给洗干净了。”
白擎放下茶盏:“蒋成劲在工部,也帮咱们做了不少事,每年的从他那边来的钱不少。你就打算这么卸磨杀驴?”
白依寒一脸不屑:“只要是咱们的人,谁坐到那个位置上都能替咱办事,一个工部侍郎而已,放一个咱们的人多简单的事儿,还能再选选,选个更加得力的来。姓蒋的脑子不灵光,能力不行,上次河口修堤坝的事情搞得怨声载道,差点激起民乱还得咱们给他出手摆平。”
白擎吸了口气:“可他毕竟是你表姨的儿子,你表姨操持咱们白家内务这么多年,对你也很是照顾,若是蒋成劲出了事,你表姨怎么办?”
“表姨不还有个儿子么,今年参加春闱咱不给都安排好了嘛。就凭蒋成劲那点本事,这辈子能坐到从二品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要没咱们,他连科举都中不了。
再说,又不是让他死,这事儿运作运作,最多给个贬官,大不了就是没官了。他捞了这么多年油水,钱几辈子都花不完,在家孝敬表姨,协助打理打理内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