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踪,可见这八成是个圈套。
后来他们又发现了彭良的踪迹,张桐以为能帮驸马爷找到彭良,却在彭良周围看到了许多东宫的人手。
张桐不敢轻举妄动,彭良就被东宫的人带走了。大战一触即发,任何一件小事都可能让他们一败涂地,尤其是现在那些人早就有了谋划,他们处于劣势,他们损失人手是小事,周围有不少的民众,要尽量保护民众,不能更多无辜性命消弭于战火之中。
张桐道:“不知彭良会怎么样。”想到彭良的处境,他心中就会觉得亏欠,毕竟人是从他眼皮底下被抓的。
“他早就被盯上了,”魏元谌道,“你贸然出手,会引起他们怀疑。”
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清楚,魏元谌:“太子知道五峰山中的并非山匪,否则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就算太子身边有林寺真的党羽,那人也要借一个人之口实行他的计谋,彭良就是最好的选择。
魏元谌接着道:“彭良也清楚绑走赵氏的人绝非山匪那么简单,否则早就报官了,这样偷偷摸摸的行事,被冠上逃兵的罪名,一旦被抓就会军法处置,彭良若非觉得迫不得已不会做这样的选择。
与我之前推测的一样,彭良和赵氏留在这里是为了查山西兵变的案子,彭良多次在太原府周围卫所频繁调动任职,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这样作为对他仕途不利,所以到现在他还只是个百夫长。
有弊必有利,于仕途有阻碍,却能方便他打听当年的案子,彭良如今在的宁武所任职,卫所把总曾是郑汴麾下,我想彭良是查到了什么,也因此被对方怀疑,赵氏的身份才会败露。”
他在太原府查案步步紧逼,赵氏被抓,驸马前来太原府,也许他们一开始是怕赵氏泄露了消息给驸马,想要利用赵氏引来驸马,将他们母子一起灭口,后来发现韩钰被抓,林寺真出于危险之中,公主和太子也跟着前来山西,于是又有了一番思量。
旁边的周择笙听了明白,他是武将自然清楚目前局势的危险:“宁武所的人若也背叛大周,宁武关一开,老营堡腹背受敌,边疆关隘恐要失守啊,如果榆林卫再跟着响应,整个西北一线都要落入敌手。”
周择笙立即看向魏元谌:“我知道你有法子,让我去守关隘,我不能在这里保护几个女眷。”
“你走了,这些女眷如何面对林寺真的叛军?”魏元谌静静地道,“更何况小叔你乃京畿卫所将领,这样贸然出现在卫所,就算找到借口遮掩,也会被人怀疑,我们还要查如珺的案子,所以我让你暗中保护女眷,等女眷平安,你立即回到任上,这一仗少不得要打些时日,不要急于这一时半刻。”
周择笙道:“那你呢?你带兵就不会引起皇上猜忌?”
“我现在不动手,”魏元谌神情冷静,“我等到储君被抓之后,周围卫所乱成一团之时,再迫不得已出面营救储君。
储君被俘乃是重罪,若是营救不当罪无可赦,想来没有人会与我争这个罪名。”
“你可真是,”周择笙眉头紧锁,“什么都顾不得了。”
魏元谌微微勾起嘴唇:“既是为了守国门,就没什么好思量的。定宁侯临走之前说过会死守关隘,不会让鞑靼前进一步,他为子为夫都是一败涂地,且看看他是否配得上这常胜将军。”
魏元谌话音刚落,就看到家将匆忙前来。
魏元谌道:“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