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子和祉禄开场就不见踪影,桓王又神出鬼没时隐时现,瑞王见沚祯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知晓他定是怕那只人熊,便主动开口道:“七弟,你便跟随着我,我们走一道吧。”
“好的,三哥。”
即使沚祯是众皇子中封爵最高,却不可忘记他比祉禄仍要小上一岁,更别提他从未见过太多的血腥厮杀。素来风清月朗的他常与琴棋书画为伍,往年的狩猎他总是借由待在行宫之中,再或者就是骑匹马在围场中转悠两圈就收弓离去,如今要让他这般见物就起弓射杀,满眼血腥,倒是有些许难为他。
瑞王见他不到半个时辰眉眼已经充满疲惫之色,干脆让他将箭筒中的箭都给自己,让他先回行宫歇息陪皇帝下下棋。
这广阔围场满是飞禽走兽,素来是武者最为欢喜的地方。瑞王作为疆场驰骋的将帅更是年年要猎到过午才出来,如今让他这般领着自己走,他也不得兴,沚祯朝他做了个礼就把箭筒里的箭都给了他。
围场广阔少人,他一边四处寻找猎物一边去寻褚融,跟说一下自己打算年后请旨回西塞戍守,这满是阴谋算计的朝堂,他想他还是先离开,回到自己的领域之中好好沉静积蓄。
瑞王心思较量一番,虽然自己在乐陵的事件中失了镇军参将的官职和圣心,但是自己毕竟还是金册印玺正式加封的藩王,手握西塞十万镇疆大军,只要能在军中磨炼一番他日仍有重返禁庭一争天下皇储的机会。
心中有所想,他驾起马来无心指挥,只是任由马儿自行行走。
而在偏僻角落里的祉禄就没有这么闲暇,三只猛虎从他正面直冲而来,那快速令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思考余地了,抽出负在背上的鸣鸿刀,看准体型较小的幼虎位置腾空一跃,反转身子落在幼虎身后时接着往下落的身子重重砍在它的后颈,又借力凌空一翻立到虎群后方。
虽说先杀幼虎容易激怒大虎,可现下他的处境已经足够艰难,能宰杀一只就再杀一只吧。
幼虎毕竟还小,后颈很容易就被砍得很深,鲜血瞬间汹涌而出,而它无力的趴倒在地上,喘息两声站不起来了。两只猛虎果然被激怒,发出两声哀鸣嘶吼,又朝着祉禄龇牙咧嘴的低吼两声,朝他又凶又快的冲了过来。
祉禄后腿往后放了一点,正准备寻找能够突防的空子。
忽然两只并驾齐驱的猛虎错开了身子,他后脚发力侧过身子堪堪避开先头那只,正欲举起手去伤它,举起的右臂肩胛却被后继扑来的猛虎猛烈撞到,那冲击力道之重,直接将他的肩胛装的脱臼,精钢锻造的鸿鸣刀直接飞出十步之外,与地面摩擦出如龙鸣般的寒戾之声。而先前的那只猛虎,也在另一只猛虎冲过去后迅速转身如闪电般地扑到祉禄身上。
成型的猛虎力气远比祉禄想像的还要大,而且它们的动作也快疾灵敏,眨眼之间一下就把他仰面压倒在地,一只锋利的爪子压住他的胳膊,血丝密布的骇人瞳孔里燃烧着仇恨的愤怒火焰,白森森的尖利牙齿直逼他颈项之间暴起的喉管。
猛虎的利爪穿透了他的衣袍,鲜血开始肆溢出来染红了他身下的黄土。不只是因为失血还是因为猛虎低吟轰鸣的声音,他有些恍然起来。
眩晕迷糊中他好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