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当天晚上就开始做梦,梦里有一位身着紫金描龙黑袍的中年男子,他说这颗珠子是宝珠,一定要好生的收藏,并且告诉我,在我们家茶林五十米远的小山坡上,有一块古玉被埋在了泥土里,我只需要听从他的指示,就能得到那块古玉。”
“于是第二天我就去小山坡挖了一下,结果真的挖到了古玉。”
“自那以后,我每天晚上都能梦到那个黑袍男子,他每一次出现都会带给我惊喜,要么告诉我哪里可以捡到金银珠宝,要么告诉我去哪里能把茶叶卖一个好价钱。”
“总之有了他的指点之后,我这段时间确实是收入成倍的提升。”
“原本我以为自己交上了好运,怎知就在前两天,突然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的消瘦,人也越来越没有精神,在山中干活的时候,更是没有半点力气。”
“起初我也只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于是也没有太在意,在家里休息一天之后,发现自己的情况越来越差,最后才不得不去城中看病。”
“可是看病回来之后,就发现自己的家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所以我怀疑,那颗妖珠和黑袍男子,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肯定是有预谋的!”
“哦……”
白素贞冷静的点了点头,在脑海中略微一思忖,便发现这名男子发现妖珠的时间,与他们几人杀死天蜈精的时间点是基本吻合的,也就侧面证明了他并没有说谎。
“你还记得前段时间杭州城丢人童男童女一案吗?”
“其实背后的作案黑手就是那天蜈精,可是天蜈精已经被峨眉的剑仙联合一些其它的修行之人给杀死了,但是他的内丹却并没有被毁灭。”
“而你捡回来的东西,就是天蜈精的内丹。”
“原本天蜈精的内丹在没有人为保护的情况下,只需要在日光下暴下一月,便会将所有的妖邪之气全部褪尽,藏于内丹里的妖魂也会被晒死。”
“但是你无意中将那天蜈精的内丹给捡了回去,还将他给收藏了起来,这无疑是救了那天蜈精一命。”
“之后天蜈精潜伏于内丹里的妖魂又时常托梦给你,其实在托梦的过程中,他就已经在不断的吸食你的元阳之气了。”
“这也正是你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精神状态如此之差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且方才我用神识探查过你的身体了,若是再让那天蜈内丹吸取几日的元阳之气,那你也会和你的家人一样命丧黄泉。”
“竟还有这等事?”
听完白素贞这番话之后,年轻男子整个人都有一些蒙圈了,他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居然给家人带来了如此巨大的伤害。
甚至连自己也命悬一线,心中的震撼之情几乎已经无以言表了。
“可是……”
这时男子话锋一转,以疑惑的眼神望着白素贞,反问道:“你先前说自己是许大夫的朋友,而且也是一名医者,可是看你长得文文弱弱的,却为何会妖法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究竟是不是许大夫的朋友啊,又或者你也是妖怪?”
“我不是妖怪。”
白素贞柳眉一扬,安慰道:“我与许大夫也确实是至交好友,但我并不是什么妖怪,只是会一些玄门法术的修行之人罢了,这你完全不用担心,我若是想害你,早就应该动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之所以找到你,是因为你接触过天蜈精的内丹比较长的时间,而且又与天蜈精的妖魂也有过接触,他还吸食了你的元阳之气,那么按理说你就能感应到内丹所藏匿的方向。”
“如果你想报仇的话,那么不妨配合我找到天蜈精的内丹,然后想办法毁了这内丹,如此一来,杭州城就能重新恢复平静了!”
“接下来就看你愿意不愿意合作了……”
“我当然愿意!”
年轻青男并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场便咬牙点头:“只要能找到那颗内丹并将其毁去,我愿意付出我的生命。”
“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言罢,那年轻男子在椅子上挣扎着似乎想要站起来,瞧他那跃跃欲试的样子,想来应该也是有些报仇心切。
“不要着急。”
白素贞连忙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提醒道:“你现在的身体情况非常差,感知能力也非常的差,这种状态是很难找到天蜈内丹的。”
“所以我打算先帮你把精气神给恢复了,然后再休息一晚,等明天完全有精力之后,咱们再着手去找那天蜈精也不迟。”
“再者,你不应该把家人的身后事也给处理一下吗?”
“先把你的妻儿都给安葬好之后,再思报仇之事吧!”
“哦……”
直到这一刻年轻男子才回味过来,回想起自己的亲人已经被天蜈精的妖丹给杀死,心中又不免一阵悲从中来,只感觉整个人充满了苦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
白素贞冲着男子安慰了一句,同时又右手一挥,但见一道白光闪过之后,先前还倒在血泊中的那三具尸体此时已经被挪到了茅屋的正中间,他们身上的血迹也已经完全被法术给弄掉了,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男子不无感激的望了白素贞一眼,然后挣扎着走到了亲人的旁边,独自垂泪。
之后白素贞又帮助男子安葬了他的家人,把事情全部都处理妥当之后,她这才将自身的法力渡了一些到男子的身体里,以期能帮助他快速的恢复精力。
由于白素贞刚刚吞服了千年雪莲,所以她的法力里面也是充满了灵气,如此一来,也就相当于直接把千年雪莲的灵气和药力渡到了青年男子的身体。
有了千年雪莲的加持,他原本元阳之气流失的身体,气色当场就提升了几分,而且精气神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得到了加持,总之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