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壶,那些衙内看不上他们这群泥腿子,士子们则是自是清高,不屑与他们为伍。
当然,薛宇等人也看不惯他们,各自装逼而已。
薛宇也是第一次看到与电视中不同的画面。
在整个江南商贾横行,官商之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界限,甚至可以说相互依托,官场需要商贾的财力,而这些商贾又需要官场的权利,二者之间不分彼此,相互促进,形成了一股特殊的局面。
便是那些寒门士子也都接受商贾的资助,算是一种长期的投资,不过这种事情还不是一般的商人能够玩得起的,至少目前的齐家玩不起。
本来平静的林州突然响起鞭炮声,早已宣传半月之久的酒楼揭一下红色幕布。
镇江烤鱼。
四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字是薛宇亲自所题,依旧是瘦金体,虽然用在酒楼的招牌上有些别扭,但那铁画银钩一般的气势这让人下意识的忽略,眼神中满是欣赏。
刘思自然不可能亲自下场,而是有一个刘府的主管前去。
“诸位诸位,今日我震江酒楼再次开业,为什么说是再次呢?这个诸位也清楚,毕竟没有倒闭而是换了一个名字。”
那主管先是自嘲一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如此也算是拉近了与那些观望路人的距离。
薛宇扭头对着刘思笑着说道:“刘兄,此人不错。”
刘思也是一脸的得意,装逼的说道:“小意思,小意思。”
惹得其他两人不停的翻白眼儿。
“镇江烤鱼顾名思义这是专做烤鱼生意,烤鱼有什么好?这个老夫可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看到门口这个铜锅没?此乃暖锅,古称“古董羹”,因投料入沸水时发出的“咕咚”声而得名,此物在东汉时便有,不过那个时候叫做“镬斗”,今日着震江烤鱼便是我家少爷采取新的秘方而成,味道鲜美,营养丰富,至于有多好吃我再怎么说可能也感受不到,需得助位好好品尝一番才知,今日镇江烤鱼新开业,一律打七折,诸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说的这里那主管停顿了一下,高声说道:“本店承诺,所有十岁以下的小儿全部免费,所有店内的时令果蔬只需付第一份钱便可无限量续加,当然,酒肉可不成,不然我这又不是开酒店而是慈善了,哈哈。”
听前面的还好,在听到后面这些时围观的众人一愣,用户对视一眼都当是自己听错了。
“张掌柜,你刚刚是说错了吧,小儿免费?时令果蔬免费续加?”
“哈哈,这位客官没有听错,老夫就是这么说的。”
“这是不想开店吧?还有免费的,不怕你们东家找你麻烦?或者说中间有什么陷阱?”
“对对对,不会就这几天的时间优惠,过些时日在变回来?”
“对头,开店做生意哪有免费的,我不信。”
“我也不信。”
张掌柜摸着胡须笑而不语,一直等下面的嘈杂声消退了一些才大声的开口说道:“商人重财,但更重信,镇江烤鱼是刘家的生意,刘家在这林州数代已有百年,那是一口唾沫一个钉,怎么可能在父老乡亲面前失信,今日老夫就把话撂在这里,但凡有任何失信为便来砸了这酒楼。”
贪小便宜是人的本性,免费的东西怎能不来尝试一下,又不吃亏。
一时间众人呼朋唤友,尤其是那些家中有小儿的更是成群结队带过来。
镇江烤鱼所在的角落选取的位置也很好,就是半个月前四人吃饭的地方,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对面的是郑文举新开业的天悦楼。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站在二楼处面色阴沉脸色异常难看的郑文举正在大发雷霆。
薛宇对着兴奋异常的刘思说道:“我先回去了。”
“回去这么早干嘛,今日我做东好好的喝一顿,哈哈,看到那郑文举的脸我就非常开心,今天谁都不许走,哈哈,我要好好庆祝一番。”刘思大声的说道。
“今日就算了,我是真有些事儿。”
“扫兴,好吧!上次你给我说的酒楼新计划别忘了,可是还在等着你的计划书呢!”
郑文举这时候已经走到楼梯口,摆手说道:“放心,过几日我差人送到你府上。”
“别,我还是亲自去拿吧,如此珍贵的东西让人去拿实在是放心。”
“随你。”
时间缓缓流逝,近些时日整个林州讨论最多的就是镇江烤鱼,如此新颖的吃鱼之法,再加上免费的时令果蔬时间客流量大增,即便是半月之后稳定后每日的客流量也是极为可观,镇江烤鱼大获全胜,刘思也在薛宇的示意之下朝着其他州县开分店,迅速的抢占市场打开局面。
而且随着天气的愈加寒冷,火锅的季节到来,正是开拓市场的好时机。
年关将至,天气变寒,不过对于这些富贵人家来说自然缺不了木炭,虽不至于温暖如春,也是极为舒爽。
“宗庙之礼,所以序昭穆也。序爵,所以辨贵贱也。序事,所以辨贤也。旅酬下为上,所以逮贱也。燕毛所以序齿也。
践其位,行其礼,奏其乐,敬其所尊,爱其所亲,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孝之至也。”
朗朗的读书声从书房中传来,声音中充斥着一股成年男子的磁性,所读内容为儒家经典《中庸》,煌煌间高大雄厚,给人一种威严之感。
每一个路过的家丁侍女都会下意识的放慢脚步,要降低自己走步的声音,以免打搅那屋内的主人。
房间中的薛宇捧着一本古书,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白色大麾,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雪花迎风飞舞。
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