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
“然后,就自己塞进去了。再有这种事,我能代劳的,不要再自己弄了。”主要是胆子太大,人家给她个药,也不知真有作用还是假有作用,就敢用。
“一边儿去,别和我说这些。我饿了,要用饭。”她甩开他的手,躺下,把被子扯上来,盖住自己。
看她那样子,邺无渊忍不住笑,“畏热,就别这样盖着自己,一会儿满身汗。饭菜马上好了,给你煨了汤,放了些消火的药材,觉着能叫你好受些。”
“魏小墨怎么样了?”能听得到他叫唤,但始终也没见人,不知情况如何了,那屁股上的伤到底有多重。
“需要养着,到底是皮肉破开了,恢复需要时间。”他的回答,还是相当客观的,并且语气也是平静的。
“他都伤成那样了,也不知那冒牌货怎么样了。”这会儿想起这个来,不由回想起墓室里的情况,太惊险了。若是她被关在那儿,真会死的。
“目前,魏小墨就在这儿养着,会一直待他恢复了之后再放他走的。不管怎么说,要给你做小,你也没拒绝,总是不能暗地里把他宰了。”邺无渊接着说,这话就有点儿酸味儿了。
“又忘了他要给你做小的事儿了?少阴阳怪气的,不是你们俩有合作项目嘛。尽管不知是什么合作项目,但想来魏小墨占据了十分重要的部分。他若真没用,你早把他扫地出门了。”阮泱泱哼了一声,又搞出这一套来,酸了吧唧。
“这事儿也告诉你了?很快了,到时有结果了,告诉你。”他也承认了,的确是有合作项目。算得上是当时危急之下的粗略决定,但是,有他更能保证成功性。
稍稍撇嘴,他不说,她也极不问了。看来应当是挺有意思,瞅他眼里都放贼光了。
“现在墨府,是不是被元息拿到手里了?”问起这个,阮泱泱觉着,接下来墨府会被清洗,没一个有好果子。
当然了,这话跟邺无渊说,他不太会相信。他思考的,是以利益为主,是多数男人的思路。
那种为了利益,可以舍弃掉某些东西,会短暂的放任某些东西,甚至会忍辱负重。
可是,元息还是不一样的。直至此时,阮泱泱还是觉得,他的目的还是毁灭。
“嗯。”邺无渊轻轻点头,动手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扯掉。就这么盖在身上,一会儿就闷得流汗了。
“我那亲侄儿呢?”眼睛一转,问起阮小羽来。目前他和她都严重怀疑这小子和元息私下勾结,他可能是个鬼,可元息也不是吃素的啊。
“内丞府事务繁忙,再说,他之前不是受伤了嘛。待得可以见面时,就安排他来见你。”怕她惦记,说起阮小羽时,邺无渊还是特别有耐心的。
“嗯。”看他这表情,心里头对阮小羽的戒备,可是越来越浓厚了。
不过也是,他本就不是个会轻易信任他人的人。
就在这时,隔壁又传来魏小墨的痛叫声,这是到了换药的时间了。
听着,阮泱泱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来,“跟杀猪一样!”
邺无渊也忍不住弯起嘴角,“不能出去采购更好的药材,现在用的药药性太烈,会特别疼。”这倒也并非是故意为之,是真的不能出去。虽说魏小墨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家伙,可也还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害他。
“真可怜!”阮泱泱叹了一句,又笑,因为听他鬼叫实在是太惨了。
饭菜好了,的确是煨了汤,添了些消火的药材,这是邺无渊自己拿的主意。
喝了汤,阮泱泱本以为会有些用处吧。但谁想到,根本没用。
傍晚时,那股热气就窜上来,蔓延至四肢百骸。
果然啊,这药是厉害的,她的身体也厉害,超乎寻常,叫人难以摸清规律。
这个时候,邺无渊的作用再次体现。好像无意识中,他就真成了那时他所说的,在阮泱泱这儿的作用就只是用来生儿子的。
这屋在折腾,那屋的人也在骂人。魏小墨其实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但是他受伤了,疼啊。本就只能趴着休息非常累,好不容易昏昏欲睡那屋又总是有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他就生气。
他越生气,反而莫名觉着那屋更来劲了似得。
不过,这一轮‘折腾’,倒是叫邺无渊得出了些‘试验结论’来,那颗药其实还在,但是变小了。
变小了?
那是不是就代表融化了。
这颗药,会涨大,会融化。说起来,是不是算得上神奇了!
“魏小墨配的药,应当也不是胡扯而已。我想过了,为何会融化?估计也是你的功劳。”躺在床上十分无力,两条腿也搭在邺无渊的肚子上,懒散的晃悠着。倒是眼睛在转着,一边说着。
“我的功劳?”邺无渊捏着她脚踝,其实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却偏偏装不懂。
“触之融化?液化?嗯,八成是这样。”她脚丫子一晃,得出结论来了。
邺无渊笑了笑,“你说如何便如何,信你的。”
这一晚过去,阮泱泱好些了,氤氲在小腹之中的那股热气消散了。忽然之间消失不见,倒真是叫她觉得一身轻松。
敢走出房间了,走到院子里,同时也发现亲卫少了许多。
他们趁着夜晚,陆续的离开,躲避城中巡逻的禁军,潜走了。
也不知情况如何了,但目前来看,是危险的,不能随意的走出去。尤其是她这种腿脚不灵便的,想躲都躲不起。
走到院子里,做了一下伸展,还是以往那优雅的姿态,端庄。
隔壁房间的窗子是打开的,伸展着,就听到了那屋里魏小墨哎呦哎呦的声音。
一听到他那声儿,阮泱泱就忍不住笑了,她都猜得到他现在是什么惨样儿。
转身,走到了窗口,没先往里头看,“请问魏公子,现在方便见人么?”
“不方便。”魏小墨拒绝见人,并且语气非常之恶劣。那种气,怒,怨,从骨子里钻出来。也多亏一口喷不出个刀子来,否则非得把阮泱泱钉成蜂窝。
忍不住笑,抬手,把窗子更推开些,她站在窗口,往房间里看。
床上,某个人趴在床上,轻薄的被子盖到腰部,上半身不着衣物,墨发散在肩背上,他这样子真是要人命。
一看他那样子,阮泱泱笑出了声音来,“看你是真惨,不过,又叫人对你充满了同情。若是能自如出去的话,肯定给你买最好的药材。难的是,现在不能出去,外面搜查的非常严,你就先忍忍吧。当然了,你身强力壮的,恢复能力也必然超强,会很快恢复的。”
“少说这种敷衍话,你和你那大侄儿少闹腾会儿,老子能恢复的更快。”他不满,主要是趴在这儿不能走动心烦气躁,并非羡慕嫉妒,因为他本来也不馋那事儿。
“知道为啥么?还不是你那药。我用了,然后就变成了你听到了那样。我也没办法,我觉着,是你的药把我害了。”靠着窗子,阮泱泱双臂环胸,微微歪头。倒也不是兴师问罪的模样,但表情又有些咄咄逼人。
“真的?你用了?和老子预想的不太一样啊,你跟疯了一样,是不是吃别的了?”魏小墨果然疑惑,同时也高兴,因为阮泱泱用了。他配了这药,就没逮个人试过。阮泱泱真用了,他可不高兴嘛,他得知道自己的药药效如何啊。
无语。
“你才疯了,你全家都疯了!”瞧他那样子,不知道的真以为是什么神医呢。他是个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