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了一礼,少女才神情一定,只道是误会。
这间事了,众人便不在意。
正要继续与少女谈论的江河,话还未说出,就见身旁刘昚,突然闪身而出。
一道残影闪过,来到栏杆旁边,单手把住,直接从中井翻了下去。
瞳孔一缩,江河快步来到栅栏边上,只听耳边一声重击——刘昚跳到了一楼地板。持刀在手,就要砍向那多嘴的酒客。
“勿伤他性命!”这话江河是说慢了。
刘昚听到江河命令,想要收手,可刀已刺出,只得堪堪改变方向,从酒客耳边划过,一道血痕闪过,溅到桌上,还有一些正巧溅到桌上的酒杯之中。
方才还在劝酒的姑娘们,立刻吓得花枝乱颤,更倒霉还是那琴女,一弦好琴,沾染了血污。
“啊!啊!”虽不过是切下来半个耳朵,这酒客吓得还以为脑袋调了,也不敢捂住耳朵,只是吓得大叫,声音盖过了身旁姑娘。
“公子!是他出言侮辱您在先!”刘昚知道做错了事。
不该在这里动手——
应该回去之后再结果了他的姓名。
“好了好了!”江河不在意这人死活,还在安慰身旁少女。
这里的生意自然再次惊动老鸨,她本在房中数钱,听见一声巨响,就连忙把东西藏好。手里拿着个手绢出来了。
由于那酒客喊得实在夸张,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人命官司,出来一看,见只是洒了几滴血,这才抚平了心气儿。
“哟!这是怎么了?”老鸨上前查看,低头一看,却吓了一跳!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工部侍郎田瑞之四子!
“这不是小田公子吗!”老鸨心底暗叫一声不好。
一个是蜀中豪商之子,一个是工部侍郎之子,自己哪里惹得起。
转身埋怨那大汉道:“怎么这么不长眼睛,为小田公子助幸,怎么还失了分寸,伤着耳朵!”
那小田公子也缓过神情来,指着那老鸨道:“你这还袒护他?”
“我哪敢啊,小田少爷!”比着小拇指道:“和您比起来,我就是这个!我哪敢和您较量啊!”点头哈腰,好语相劝。
终于这小田公子接受和解,让老鸨长出一口大气!
招呼着楼上的江河。“麻烦贵客借一步说话!”
江河一看,也不推脱,只是对身旁女子道:“我这还有些事,解决完了再来拜会。”
少女哪里想着江河的拜会,只想让这莽撞的公子走得越远越好,轻轻颔首之后退到一旁。
江河带着齐凌下楼,他可不会逃避,又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逃避。自己身份一亮出来,拆了这里都没的说。
至于什么小田少爷,他老子田瑞一年不知道要给自己磕多少个头,还能怕他?
小田少爷还以为这江河认怂了,心底浅笑三声,想着从这外地佬身上,讹个干净!然后再让家里的家丁把这三个人沉到洛水里头,去喂鱼!
“小子!你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你田爷爷!”仓促包扎好伤口的小田公子眼底藏着几丝凶意。
楼上的玖儿正巧看见,又觉得连累了江河。这小田公子,可是澳竹馆里的煞星,虽然江河也有过错,可是落到了这小田公子手里……
“公子!”玖儿倚在栏杆上,向楼下的江河喊去。
佳人的嗓音,一遍就记住了。一听这话,江河连忙抬头,少女乍然见了,娇羞道:“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