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文逵说的哈哈大笑,把对杀戮者树妖的必胜信心完全表现了出来。
离开破妖台后,又换了一支夜魔人队伍护送摧锋卫离开,这一次所选择返回的道路跟此前又是不同,全程都是在夜魔人的聚居区里穿过,而且,宋子明能够真切的感觉到,在这些夜魔人聚居区里生活的那些夜魔人,看向帝国战士们的眼光中警惕少于好奇,在队伍放缓速度穿过夜魔人聚居区的时候,甚至于有大胆点儿的夜魔人小孩敢凑近了抚摸战马。
宋子明看到最多的,却都是夜魔人在拆解建筑,有大量形状各异的物资材料,被夜魔巨兽们驮运着朝向西南方向转移,起初他对此还不是特别注意,但见到相同的事发生的多了,立即就意识到这可能是夜魔人的群体行为,这必然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大事发生了。
协调使者邢义朴过去询问的结果,只说是夜魔人这些行为帝国都很清楚,而且也是在双方首领都确认过的,具体况是怎么回事,却不是他这样一个翻译人员能够接触的了。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宋子明经过多赶路后重新返回到了末谷土山营地,股都没在自己军帐坐暖,王帐那边的召见命令便传了过来。
圣王陛下是在王帐后的小帐内单独召见宋子明的,旁边只有一个内侍司大监盛辛霖,而且在宋子明进来后也悄然退守到了帐外。
“宋卿一路辛苦,坐吧!”
圣王陛下很随意的做在帐中锦凳上,抬手指着下面一个小凳对宋子明说,他脸色全部都是喜悦的表,语气里难得没有了往常的那种凛然,就连消瘦的脸庞也看起来柔和了一些,笑眯眯的样子就跟见到了有出息的子侄一般。
圣王陛下说的随和,但宋子明却不敢因此就生骄,赶紧很是诚惶诚恐的谢过,这才小心翼翼的做下去,虽然心里感觉这种坐还不如站着舒服呢!
“子明,这一路可还顺利吗?”
圣王陛下笑着问道。
宋子明再次起行礼,恭恭敬敬的回答说。
“承圣王陛下您的洪恩,此行虽然中间遭遇到过些不谐,但总归还是顺利的抵达那处地方了,依照盛大监的叮嘱,我独自一人前往该地查看,却发现……”
“子明,不急,给我说说你这一路上的见闻吧!”
圣王冀突然抬手止住了宋子明的话,笑容愈发的亲善,却是不想一下子就听到结果,反倒是想要听宋子明刚刚说起的那些不谐了。
圣王陛下有命,宋子明自然是不能退托,当即就将摧锋卫探索队进入夜魔人控制区后,一路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其中,在落鹰峡附近遭遇夜魔人大战特奥菲卢斯·克里尔的事,显然圣王陛下早就该知道了,但他却还是详细询问了其中细节,还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宋子明猜着大概是在跟此前获得的消息进行印证吧。
后面的事,每逢宋子明稍微提到有丝毫跟特奥菲卢斯·克里尔有联系的事,圣王陛下总会打断他的话详细询问,但却对魔雾笼罩区大河里那种水怪似无兴趣,只是稍微询问了一下,便使用他继续说下去了。
等到宋子明说赶到三山鼎立处,却发现白井被淹没于万顷碧波之下时,一直都笑眯眯听他讲述的圣王陛下明显变了颜色,看到圣王陛下的样子宋子明可不敢在此时卖关子,赶紧解释说后面见到了白井守护者……
圣王陛下舒气的样子很搞笑,不敢宋子明却是不敢讲这种观感给表现出来,迎着圣王陛下的目光低声说道。
“陛下,那个白井守护者应该是只精金兽,此前盛大监也没有讲清楚,还让我将它当成了白井湖水怪,在岸上很是打了一架……”
想到那次跟精金兽的误会战斗,宋子明忍不住小声儿抱怨了一句,却还是被帐外的盛辛霖给听到了,伸了个脑袋进来苦笑着对宋子明说。
“宋大人,我可不是故意坑害您,要知道我对那边的事也不是很清楚呀!”
圣王陛下挥挥手,让盛辛霖的脑袋又缩了回去,这才笑着对宋子明说。
“子明你莫怪他,却如所说,此前我们对那里的况都是不清楚的,事到了现在,相比你也该对那里有所猜测了吧!”
他说道这里,停下话头看向宋子明,笑眯眯的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宋子明听到圣王陛下如此说,心里顿时就警惕起来,待看到圣王冀的脸色并无异常后,才试探着说道。
“陛下,我猜着,那里莫非跟神都有什么关系吗?”
圣王冀笑了,轻声说道。
“关系?那可就大了去了,对于白井的存在,在帝国内可是一个大秘密,国人都知道当初至尊圣王带神都九姓离开神都的传说,但是却是没有人会知道神都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即便是当时离开神都的先民们也是一样的……”
宋子明有点懵,感觉圣王陛下说的太过于玄乎了,什么叫离开神都的先民们,自己都不知道神都的所在?难道说这些在神都里生活的人们,却不知道自己生活的神都在什么地方,或者是说神都所在极其神秘难寻,但他们却是如何离开……
想到这里,宋子明突然间体猛震,瞬间就不可思议的看向圣王冀,却见这个大德帝国的掌控者点着头笑道。
“没错,看来你是想到了,白井就是神都众多门户通道其中的一个……”
“神都,竟然是一个地下世界?”
宋子明满脑袋都是乱哄哄的,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帝国人对于神都的描述极尽赞美之词,那可是一个天堂之境一般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是在森晦暗的地下深渊里呢?
他并不认为帝国先民们,会将一个森晦暗的地下深渊城市,描绘成天堂之境一般的美好所在,而且,如果神都是在深渊世界里,那么在没有阳光的狭小世界里,植物却是该如何生长,大量的帝国子民们却又何以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