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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里嗡嗡的鸣响似乎在回,有谁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他在说什么?
他说嫁人?
谁要嫁人?
谁要成为别人的新娘?
“修!余卿卿,嫁给别人为妻,与别人生儿育女、恩白头,也可以吗?”用力推了严骢一把,凯文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地很想揍自家兄弟一顿。
看他这副天塌了的样子,凯文觉得自己都不用使全力,就能把他揍趴下。
这哪还是那个活跃在海外金融市场,游走在三角洲,从来都运筹帷幄、临危不惧的王?
他现在这样,像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的老羊。
凯文这一推,直接把严骢推了个趔趄。毫无防备地后退几步,跌倒在了椅子上。
然也幸而兄弟的援手,才将沉惘不可自拔的严骢,推醒了。
卿卿披嫁纱的样子,他从认识她开始,就幻想过无数次。
每一次,她都会满眼缠绵的望向自己,握紧自己的手,接受来自神和亲友的祝福。
在幻想里,他们喜结连理、偕老终生的次数,他都数不过来。
可是……他从来不敢想,她穿洁白婚纱,手捧鲜花走向别人的样子。
一次都不敢想。
对,他没办法看她与人白头偕老。
眼神恢复清明时,严骢抬头看向依然焦急的凯文,由衷感谢。“谢谢,兄弟。”
凯文张嘴嗫嚅了几次,在严骢已经起整理衣着时,却没再开口。
从修的眼神,他已经知道。他们追随了这么多年的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