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也是越来越少。
本来她还很疑惑,这周围一直平静地很,怎么现在还闹起了匪患呢?
但是自从她被赠了“买命钱”后,她终于明白了,这匪患到底是来自于哪里。
这钱她若是不收,那第二天桃花村会不会被残余匪袭扰,然后她是不是就会成为不幸被害的可怜人?
一切皆有可能。
云娘拿出她积攒了许久的手帕来供邓锦和薛潜挑选。
最终薛潜挑了一条绣着竹子的,邓锦也是挑了一条绣着牡丹花的。
薛潜想要拿钱买下来,但却被邓锦阻止了。
“谢谢云娘,那我们就收下了。”
薛潜感觉白拿别人东西不自在极了,但是她看着云娘贿赂成功,更加轻松的模样也是明白邓锦为什么阻止了她付钱。
接下来,云娘的话匣子打开了,邓锦和薛潜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最后她们想要邀请云娘去驿站等最新消息,可惜却被云娘婉拒。
“多谢薛修撰和邓侍书的好意,只不过云娘还是想要留下来,给他开门……”
这个“他”,自然就是潘明。
邓锦和薛潜也没有强求,带着云娘“贿赂”给她们的手帕就离开了。
在外面无聊至极地等了许久的岳锋已经打了不止一套拳法,正当他打算再打一套拳法的时候,邓锦和薛潜出来了。
岳锋看了看邓锦和薛潜二人手中的手帕,有点疑惑。这手帕,进去的时候恐怕没有吧?
邓锦注意到岳锋的目光后还特意在他面前秀了秀。
“云娘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可惜岳君没有呢!”
“啊?原来是主人家送的。邓君喜欢就好,我就不用了,我在我家那边买了十多条,够用了。”
对于岳锋来说,东西好不好用,够不够用才是最重要的衡量标准,其余的都不在他的考量之内。
邓锦听到岳锋一本正经的回答后,也是颇感无趣。
如果要是赵普在就好了,她最喜欢看的就是赵普想隐藏却隐藏极其不到位的酸溜溜的眼神。
薛潜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她问了一句:“岳君在家买的可都是十余条一模一样的,纯白的?”
“是啊!”岳锋回答得那叫一个坦然,“一模一样很方便。”
薛潜忍不住扶额,原来如此——
在翰林院的时候,她曾听到有人讨论岳锋的手帕好像没有换过,永远就一条。
当时她就感到奇怪,这要是一直没换,那手帕到底是怎么保证洁白如初的?
她也曾想过,是不是岳锋有两条一模一样的手帕。但是进翰林院也有几个月了,她就没见过岳锋用过别的手帕,这就很神奇了。
现在破案了,原来岳锋他有十余条一模一样的手帕啊,这还真是……万万没想到!
邓锦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然后笑了起来。
岳锋看了看笑得直不起腰来的邓锦和扶额做擦汗状的薛潜有些摸不着头脑。
岳锋:真是莫名其妙地两个人啊!
……
太极殿。
谢韫、朱鸿和李钰一起跪坐在同一天水平线上,谁也不肯吃了亏去。
整个太极殿其实是比较空旷的。坐席与桌案都是变化的,而坐席与桌案的变化显然与太极殿的来客是密切相关的。
太极殿固定的坐席与桌案只有一处,这处独属于大周天子,只有大周天子可面朝正南。
大周天子的桌案是从太宗传下来的,用的是乌木,风格随太宗,十分简朴,也没有太多的花雕,以实用为主。
至于为什么是从太宗传来,而不是从太祖传下来……
听说是太祖武功盖世,桌案着实太不经用了些。
但史书上是这么记载的:“帝尚俭,惜民苦,案木皆取平民百姓家。然案木实不堪,俄裂之。”
具体原因,还是太久远了,谁知道是因为什么呢。
今日太极殿的来客是三位宰执。
太极殿的宫女内侍们是得了消息就开始布置,务必是要将三个桌案对齐,不让谁居于谁上,也不让谁落后于谁下。
三位宰执偏好的糕点,茶水也是早早准备好了。
幸而太极殿内的体系还算是完善,不然依照着司膳房被被的架势,他们可等不到司膳房的糕点,只能在桌案上放着一壶茶,也是很尴尬了。
谢韫、朱鸿和李钰等了不一会儿,皇帝就来了。
他们看了下皇帝的脸色——黑如锅底。
这能说明皇帝的心情不太好,同时也能说明皇帝的身体还是很健康的。
再联想一下刚刚皇帝进来时走的那两步,很实,一点也不虚浮。
谢韫:我总有些莫名的失望,却不知这失望来源于何处。
朱鸿:百感交集。这千般感受只有我一人能懂。圣上无事,如此也好。
李钰:不用站队,不用投资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纵览史书,细数前朝,借鉴今朝,这站队就是在赌运。一个不小心就是满盘皆输。他最讨厌的就是赌运气了。皇帝安然无恙,那真是再好不过。
“谢卿、朱卿还有李卿。你们见到吾是开心呢还是不开心呢?”吕琤这话问的其实是很冲的,火药味十足。
“臣等得见天颜自是不胜欢喜。”老对手了,相互之间自然是有些默契。
“总是见到吾还能不胜欢喜的恐怕也就三相了吧。真欢喜还是假欢喜朕不深究,也不在意。”
“圣上,臣之欢喜皆发自内心,臣等绝无虚言!”
吕琤:瞧瞧这整齐划一的节奏,这让朕如何相信?
“三相来此不就是想看看吾是生是死吗?现在三相也见到了,吾至少还能活个十年,廿年的,肯定是能活到三相乞骸骨就是了。”
吕琤:这话说的有点心虚。多少世了,他都死了,李钰还在岗位工作呢!李钰太能活,也活得太明白,比不了。不能想,越想朕就感觉像是吃了一个又一个的柠檬。
“圣上息怒。”
李钰/朱鸿/谢韫:行吧,你刚刚受惊,我们让着你些。
他们这一路走来也不是没见到这戒严的程度,皇帝怕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他们算是看透一点了,皇帝是将她的命看得顶顶重要。
“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