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说辞沃金当然是不相信的。
她虽然在某些方面显得天真了一些,却也不傻。
这头银龙能在先前面对提亚玛特那种绝对劣势的处境下都能够成功阴到对方,迫使其降临主物质位面失败,足以看的出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试问这样一头‘阴险’的巨龙,会有如此善良而高尚的想法吗?
你好歹先把自己的阵营偏转到守序善良再说啊!
相比之下,她更宁愿相信自己最开始的阴谋论推测,这家伙想自己封神!
而一旦信仰了其他神祇,除非那位神祇慷慨的赐予其属神之位,否则基本很难有自己独自崛起的机会。
不过沃金自认也不是那种喜欢凭空扭曲他人意志的女神,既然他不乐意就不乐意吧,反正他现在在做的那些事情,都对她神职领域上的开拓大有裨益。
原本让其信仰自己,也不过是为了能够更加方便的合作,而以对方展现出的实力与潜力,只要接下来没夭折在提亚玛特的报复上,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崛起呢。
而在另一方面,提比利乌斯体内那混乱的本源力量的确让她感到一丝恐惧和害怕。
那像是虚空的力量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得到这股力量的,但如果不是没有必要的话,她也不是很想沾染上这种可怕的力量。
“你不觉得与其这样慰问我,还不如给我扔个治愈神术来的实在些?”
李维听到沃金的安慰,不但没有丝毫感动,还给她递了个白眼。
“也是噢。”沃金极其敷衍的给扔了个初级【治疗术】。
在她看来,这家伙这么坏,还对自己抛出的橄榄枝百般推脱,自己凭什么要费力气治好他?
就当是对她不敬的小小惩罚吧,这样脖子上绑几块夹板的样子不也挺好玩的嘛!
“”
李维无语了一阵,对如今的他来说,这样的初级治疗术就跟在伤口上涂了点风油精似得微微一凉,压根儿没啥卵用。
不过他也懒得跟这个小气而记仇的女神计较这个,以他如今的体质,哪怕不进行治疗,没准打个盹儿就自愈了。
真正让他更加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他对沃金抬起爪子问询道:
“女神大人,请问,您有办法为我解决这枚神力徽记的问题吗?”
这个隐患不除去的话,他怀疑自己只要的刚离开这片混乱魔网区域,可能就会被提亚玛特顺着这枚徽记盯上。
实在没办法的话,他可能就只有在这里等上三天,在出混乱魔网的一瞬间开启【异位面召唤术】的大门直接返回泽兰迪亚了。
听到这里,沃金嘴角微翘,“一个神力徽记而已,我和提亚玛特同属于弱等神力,自然还是有办法封印的,只是你又不是我的信徒,我为什么要为了帮你,而为此得罪提亚玛特啊?”
李维却是如同看智障的目光看着她道:
“可你不是已经得罪了吗?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啊!”
沃金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好像也是哦,只是没好气道:
“那也不是让我免费帮你的理由啊!我好歹也是个神呐!要是神恩那么廉价的话,这个世界都要乱套的好不好!”
“感情您的神恩还明码标价的吗?”
李维整头龙都惊了,心说‘有你这么没逼格的神吗?’。
“我明码标价怎么了!我可是贸易与财富之神呐,将万事万物都标上价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凡是皆有价值,凡是皆可买卖!只要有钱,我许你永生又如何?”
沃金顿时不干了,满脸身为神的傲然。
李维无奈的点了点头,想了想,摊开双爪:“行吧,您有啥条件?”
沃金的眼睛转了转,咬着下唇道:
“也不算是什么条件吧,不过既然我们已经是提亚马特共同的眼中钉了,不如签个同盟誓约怎么样?”
“斯!”
李维闻言就微仰身子,一副‘你不对劲’的目光盯着沃金道:
“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了。”
“怎怎么了?”沃金顿时被李维看的有点心虚。
“你是不是看上了我了?”李维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猝不及防的沃金再次涨红了脸,矢口否认道:“谁谁看上你了!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巨龙!”
“不是你想哪儿去了!”
李维一副‘你看你脑袋不太正常’的目光看向女神道:
“我是说,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质被你看上了?否则你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和我扯上些关系?”
是的,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如果说只是他现在再做的一些变革对沃金挖掘神职有帮助的话,也不用做到这种程度才是。
在李维所经受的教育中就有这么一句老话,叫做‘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可对方好歹是个神啊,他不过是头凡物而已。
沃金沉默了片刻,神神叨叨的说道:
“因为命运。”
“哈?”李维有些懵。
若不是对方好歹是个女神,他都怀疑自己碰到上辈子的那些张口‘你有血光之灾’,闭口‘五块逆天改命’的江湖骗子了。
“确切的说,我曾经偶遇过幸运女神太摩拉,请她为我占卜过。”
沃金微微垂下脑袋,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很丢人的事情。
‘卧槽,感情你们神也兴这个啊?’李维顿时惊了。
不过沃金口中的这位‘算命的’可有些高级,因为那位太摩拉女士还真是命运女神太姬的继承者之一,只不过继承的是幸运的那一半。
“结果呢?”李维起了兴趣问。
“她说我此刻的命运无疑是受到世界所眷顾的,但一旦当世界发生动荡时,那么,一切都有可能改变,届时即便是诸神也可能陨落,卑微的凡生亦有可能登神,到那时,像我这样的‘幸运者’,就很有可能迎来最为黑暗的厄运,我可能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的命运但只要能够成功撑过去,就能够再次伟大。”
说道这里,沃金的神情也变得将信将疑起来,同时也混杂着一丝恐惧,她再次看向李维道:
“未知永远是令人恐惧的,即便是神,也不例外,我无法想象那该是怎样可怕而黑暗的命运,我怕疼,更害怕无法承受的绝望,如果有可能,我宁愿不再伟大,我只想维持现在的生活,所以我问太摩拉,该如何才能避免这样的命运波折。”
“祂怎么说?”李维更加好奇了,总觉得这些神棍们,哪怕身处不同的世界,口吻都差不多啊。
沃金的眼神变得有些迷惘起来:“她说,每个生灵的轨迹,都是命运长河里的一条鱼,无论它如何强大,都只能随波逐流,无论它如何挣扎,命运的走向不过是原本无数种可能中的一种,而不会凭空多出一条。唯有一些‘本不该存在’的‘变数’,才有可能让整条河流都发生改道。而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当它们诞生于这个世界时,决定他们幸运还是厄运的命运金币,是竖着的。”
“所以祂说我是那枚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