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润不卑不亢地问道:“那老爷子的意思是?”
“识趣的,趁司辰不在家就立刻滚出去。”
“那不识趣的呢?”
“不识趣的,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剥层皮再滚出去。”
夏雨润冷笑道:“老爷子,您孙子知道您有这种想法吗?他要是死皮赖脸地要跟着我一起走,那您是放任他,还是妥协?”
这许多年来,夏雨润是第一个敢在老爷子面前如此呛声的人,这倒是让老爷子刮目相看了。
“你们那些情情爱爱算什么,沧海桑田,最留不住的就是你们现在最看重的情爱了,我也不想跟你多说废话,更不想教你人生哲理,你自己报个数,现在走,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我的理解是,您是想用钱打发我?”
老爷子幽幽一笑,“除了生死,这世上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那圆圆呢?”
“圆圆和哥哥都是傅家的血脉,我说了,孩子,我认。”
“所以你只想打发我一个人?”
老爷子毫不遮掩,也毫不客气,“对,男人和孩子,巨额的财富,你选择一下吧。”
夏雨润的心脏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尽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她还是抑制不住紧张的心情。
初到傅公馆,见到老爷子,她对这位老人是一种由衷的崇敬和同情,她敬畏他的睿智和魄力,她从来不认为这个老人娶叶英是色令智昏,她理解老人的孤单和寂寞。
然而,叶英的事情东窗事发,她亲手把叶英送进监狱之后,再回到傅公馆,老爷子对她的态度完全就是无视,是没有任何态度。
那时候,她也是害怕的。
“选吧。”老爷子催促道。
“老爷子,这样的题目在没有圆圆的时候您就让我做过,一千亿,您给不出来啊。现在又多了两个孩子,怎么也不止这个价了吧?”
老爷子的脸色一阵铁青。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什么都要,对您而言,我就是寄养在傅司辰身上的寄生虫,但是对我而言,他们是我的丈夫和孩子,别说一千亿了,再多我也不换。老爷子,您觉得除了生死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但我想告诉你,除了生死没有人能把我们一家人拆开。”
夏雨润说得不重,语气始终都是淡淡的,但却坚定无比。
她也害怕啊,全身都在颤抖,可想想傅司辰,想想圆圆,再想想至今都下落不明的哥哥,她不得不强硬起来。
“那再赔上夏家和庄家几口人的性命呢?”
“……什……什么?”
老爷子威胁道:“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你父母们,可就危险了。”
“你敢!”夏雨润倏地站起身来,低着头,瞪看着他,这个往日里在圆圆面前和蔼可亲的太爷爷啊,其实就是一个恶魔啊。
“你觉得我敢不敢?”
“……”
“要么你试试跟司辰去打小报告,看看你父亲明天会不会进医院,也许是火葬场。”
“……”